沒想到趙振國卻非常嚴肅地打斷了他,把老家慶叔全家中毒的事情和酒廠鑰匙疑似丟失的事情都跟王新軍說了一遍,提醒他要小心提防。
他暫時不知道這兩件事情有沒有關係,但如果這背後的人同一個人,那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而且最怕碰到有心人,順勢而為,做文章。
王新軍在電話那頭還勸慰他說:“可能沒那麼糟,你放寬心。”
可趙振國心裡明白,作為一個經曆過後世肮臟商戰的人,他不得不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自己的敵人。
這事兒,怕是不簡單啊!
——
打完電話,趙振國沉著臉對王大海說:
“大海,走,你跟我去審審那個老師傅!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說著,倆人回了宿舍,可惜,兩盆涼水澆在老師傅頭上,可老師傅依然沒有醒的意思,嘴裡還嘟囔著,“酒來”,顯然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趙振國見狀,知道從他嘴裡暫時是問不出什麼了,吩咐王大海:“你把他給我看好了,彆讓他跑了。”
王大海一臉不解,嘟囔著:“四哥,他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跑了不成?”
趙振國眉頭緊鎖,說道:“彆廢話,先去把他控製起來再說。我去成品倉庫看看那些酒。”
王大海一聽,急了:“四哥,酒肯定沒問題的,你放心吧。咱那釀酒的壇子,三層密封呢!第一層是浸酒的牛皮紙,第二層是厚厚的麻布,第三層是混合的密封泥,嚴實著呢!”
趙振國搖搖頭,堅持道:“不行,我還是得去看看,心裡才踏實。”
王大海拗不過他,隻得把鑰匙給趙振國,自己則把床單搓成繩子,把老師傅捆在床上,嘴也給塞上,想著這樣總算行了吧。
做完這一切,他返回成品倉庫,發現振國哥正在查看那些密封的酒壇子。
他覺得沒啥好看的,可趙振國卻越看越慌。
這要是有人用注射器打點什麼進去,或者通過滲透作用搞點啥東西,可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想起慶叔全家中毒的事情,他更是疑神疑鬼,畢竟王大海那褲鼻子斷得太蹊蹺了。
想到這裡,趙振國咬咬牙,大手一揮:“開封!全都給我開了!”
王大海一聽,大驚失色,連忙阻攔:
“不行啊,四哥!這酒發酵時間不夠,開了就全廢了!”
趙振國狠狠地瞪著他,沉聲道:“你當我不知道嗎?可食品安全問題大過天!萬一有人投毒,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說著,他不由分說,直接自己動手開壇子。
王大海一聽,心裡嘀咕:四哥這回了趟老家,咋就不正常了呢?
趙振國看他一臉疑惑,無奈地把慶叔全家中毒的事情又講了一遍,把王大海嚇得酒都全醒了。
媽呀,自己醉酒後睡了有個把小時了,要是真有人做文章,那就太可怕了。
把酒壇子全都啟封了,趙振國湊近聞了又聞,卻也聞不出個所以然來。
送去毒檢?那速度慢得跟蝸牛似的,動靜還大,指不定得鬨出啥風波來。
他轉過頭,對王大海吩咐道:“大海,你去逮幾隻老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