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江弦答應下來。
一進去,立馬收拾了四把明式黃花梨圓後背交椅,一件兒清紫檀描金花卉多寶閣,寬大概二尺六,高不到五尺,一六五厘米,跟朱琳差不多高。
“盛世古董、亂世黃金,以後肯定會升值的。”江弦安慰著朱琳,把手上剩的那點兒外彙券禍禍了個差不多。
倆人跟著搬運師傅,一塊兒小心翼翼把這些物件兒搬去景山東胡同,往用作書房的西耳房那麼一擺。
彆人的多寶閣都是用來擺古董文玩,他這兒是拿來當作書櫃,把茅老的字、巴金的信全都收納其上,再擺上他四處收來的一些珍本。
從門口往屋裡一看,終於算是書香韻雅,牆上也不素淨單調,掛了淩子風的畫、趙振開妻子邵飛的國畫,還有汪曾祺的墨寶。
江弦溜達兩圈兒,手又發癢,“啥時候收拾個串兒盤。”
眨眼月末,江弦算是閒不上了,今年冬天不光得給自家屯冬儲菜,還多了份任務,幫朱琳家裡頭搬冬儲菜。
劉醫生看著江弦忙前忙後,忍不住抱怨起了朱教授,“你看看,都是握筆杆子的文化人,人家江弦多頂事兒。”
“他多大,我多大?”朱教授撇了撇嘴,跟著把菜碼放整齊,笑嗬嗬的拉著江弦下棋。
江弦知道老頭兒的水平稀鬆,棋品還差,落子全是人情世故。
沒招,誰讓他還得喊他聲爸。
“好棋。”朱教授心情不錯。
他幾天在學校裡頭那叫個揚眉吐氣、八麵威風,女婿上了《**》,還是巴金同誌在采訪稿裡替他說話。
此前學校裡那些個議論的聲音,還有唏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家夥齊刷刷閉上了嘴。
不光《**》,25號,今年5月份發行,被譽為的“中華第一刊”、從屬於新社的《半月談》,也刊發了篇關於江弦的采訪稿,記者是新華社駐日記者王大軍。
這篇采訪裡,讓朱教授印象最深刻的,無疑是全稿子的最後兩句話。
“中方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沒有人可以對中國人頤指氣使。
我們始終堅持與鄰為善、以鄰為伴,但也絕不低姿態,我們崇尚的是平等互信、合作共贏。”
朱教授看完以後那叫個精神抖擻,恨不得把這份《半月談》和《**》拍那天的幾個家夥臉上去。
從《**》到新社都在表揚他這位女婿,這樣權威的媒體都認可了江弦,你們算個什麼東西,在那裡說長道短。
劉醫生弄了一桌白菜,朱教授樂樂嗬嗬收起棋盤。
“江弦,今兒陪我喝上幾口。”
“好啊,爸。”
一家人其樂融融。
眨眼到了1980年的最後一個月份。
12月3號,今年的第12期《人民》終於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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