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見著女兒這麼不聽話,也是頭疼不已。
……
相府,錢氏母女走了之後,朝夕撇嘴道:“夫人,您這伯母人還不差,也明白幾分道理,就是您這個堂妹,瞧著像是沒救了。”
玉嬤嬤雖然早就習慣了朝夕的口無遮攔,但還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朝夕還在喋喋不休:“她還真的以為你會被她嚇到呢,真是笑死奴婢了!”
容枝枝不由得輕歎:“說起來,我倒是要感謝相爺,若非是他為我請封了這麼多封號,當初還給了那麼多聘禮,我也沒有如今的底氣。”
她是做過不少好事,可如果沒有沈硯書替她在陛下麵前請封,做再多也不會有如今的風光。
朝夕上去給容枝枝捏了捏肩:“那可不是!照奴婢說,嫁給相爺,便是夫人您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事了。”
容枝枝對此倒是深以為然,也虧的是沈硯書一往情深,便是自己要取消婚事,對方也還是堅持了。
不然,她還真的錯過了他這樣好的郎婿。
她拿出袖中的欠條,仔細瞧了瞧,還叫朝夕取出了自己的和離書,同齊子賦簽名的筆跡仔細比對了一番。
這才看了朝霧一眼,開口道:“尋個機會,讓我明日或後日與苗氏見一麵。”
苗氏近日裡常常要給齊子賦抓藥,總是要出門的,直接去齊家請苗氏,若是齊家人起了戒心,不讓苗氏出來,恐要節外生枝。
朝霧聽完,立刻應下了:“奴婢明白!”
……
到了晚間。
沈硯書回來了,容枝枝便與他把錢氏的來意說了說,也說出了對方是錢萬千姑母的事。
隻是說完了這些,容枝枝還說了一句:“夫君不必因為我與他們的關係,便特意走後門。”
“你隻需瞧瞧京城有沒有適合伯父的空缺職位,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合適的人,對比一番後,公事公辦便是。”
“左右我如今與容家的關係,也算不得好,我也不是很樂意幫他們。”
更彆說容玉還說那些話威脅她了。
隻是看在錢氏的麵子上,容枝枝沒有提容玉說的那些屁話,否則沈硯書怕也是要動怒的。
沈硯書聽完頷首,淡聲道:“夫人的意思,為夫明白了,此事我叫下頭的人瞧瞧。”
這樣的小事,是不必他親力親為的。
容枝枝點了點頭。
到了夜間。
聽聞首輔大人的呼吸忽然重了起來,抱著她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容枝枝心頭一跳。
便回身看他一眼:“夫君,今夜不行,我不方便。”
沈硯書蹙眉:“不舒服麼?”
容枝枝考慮了一會兒,應了一聲:“嗯,不過沒有什麼大礙,你也不必憂心。”
沈硯書不放心:“真沒大礙?不必找禦醫瞧一瞧?”
容枝枝好笑地道:“夫君莫不是忘了,這世上也少有比我厲害的大夫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的。”
沈硯書見她這般說,也勉強放下心來,但也還是說了一句:“自古醫者不自醫,若是有不妥,還是趕緊請禦醫來。”
“宮裡的禦醫知曉是你要看病,不敢不來。”
容枝枝:“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