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濃鬱的霧氣填滿這一方空間。
沈有清探入空間裡的神識被強行踹了出來。
被迫回神的沈有清感知到自己與混沌珠的聯係，木著一張臉。
她好像又被強行契約了！
“怎麼了？”溫和磁性的嗓音帶著關心。
沈有清將珍珠簪子丟在桌子上，冷淡的聲音沒有一點欣喜，“被契約了。”
月尋竹愣了下。
這麼簡單？
這麼快？
“此行的目的已然到達，那接下來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月尋竹望著瘦了很多的沈有清，已經在想著怎麼把人給養胖點。
沈有清應了一聲，隨即手掌反轉，一抹白光從掌心灌入珍珠發簪裡。
“混沌珠砸到了我的元嬰，嗯……”沈有清看著月尋竹，“元嬰說把混沌珠當球踢。”
月尋竹的目光從珍珠發簪上移到沈有清臉上。
“噗嗤”一聲，月尋竹彎著眉眼笑了起來，他想象了一下迷你版的沈有清在丹田裡氣得罵罵咧咧，笑意更深，“衿衿的元嬰一定很可愛。”
“哥，平心而論，你覺得我小時候可愛嗎？”沈有清晃了晃手裡的珍珠發簪。
此行的目標已經到手，接下來確實是可以放鬆一些。
至於是在秘境內還是在凡塵界，不重要了。
“可愛。”月尋竹回憶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很溫柔，“糯米團子似的。”
沈有清忍住拆台的衝動。
兄妹倆聊了一會兒，沈有清就回側屋休息了。
次日。
月弱水一路找過來的時候就見月尋竹在給沈有清綰發。
月尋竹瞥了眼自家妹妹，“怎麼了？”
月弱水走上來望著月尋竹綰發，“我和衿衿交換了身份，但是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
“這不很正常？”月尋竹看了一眼自家妹妹，那樣子像是在說大驚小怪。
正常嗎？
沈有清有些沒睡醒，她耷拉著眼皮開口，“篡改記憶，假設這裡是凡塵界，那麼江家的這些人就是真實存在嘶……”
猛地扭頭的沈有清被扯了一下頭發。
月尋竹迅速鬆手，“扯疼了？”
“哥，如果這是真實存在的話，那麼真正的江家家主、家主夫人……他們這些人會在哪？”沈有清望著月尋竹說道。
月弱水聽到沈有清的話，寒毛不由豎起來。
“我更偏向於不存在。”月尋竹掰過沈有清的肩膀，讓她坐正。
沈有清目光流轉，思索起來。
“衿衿，我並不覺得我們在凡塵界，我還是覺得我們還在秘境裡，一個由混沌珠創造出來的秘境裡。”月尋竹緩聲開口。
混沌珠，混沌。
創造出一個滿是活人的秘境對與混沌珠來說並不難。
沈有清陷入沉思。
月弱水想來想去差點把自己繞進了死胡同。
月尋竹綰發發髻，隨後挑選了幾支珍珠發釵點綴在發髻裡。
勉強整理出一點思緒的月弱水開口說道，“哥哥的意思是說我們在一個酷似凡塵界的秘境裡？”
月尋竹點了一下頭。
“不無可能。”沈有清側頭看去，“是我一葉障目了。”
月尋竹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或許我說的也不對呢？”月尋竹聞聲開口，“到底如何還需要驗證。”
其實他們到底在哪並不重要，畢竟混沌珠已經到手。
但，混沌珠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隻能騙騙弱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