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竄入死胡同的薑止扭頭看著身後的十多個侍衛,她將身邊的江涵影往後麵一推,“躲好!”
江涵影聽話的躲到一邊,沒有逞英雄。
“咚!”
薑止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拎著一個布包,那布包的形狀像是包了一把琴。
被一琴砸到後腦勺的侍衛倒頭就睡。
“都活人,彆殺。”
清冷動聽的聲音極具辨識度。
薑止回過神一腳踹開侍衛,而後劍柄一轉擊暈一個侍衛。
沒一會兒,倆人就打暈了這十多個侍衛。
薑止看著幾步外的老嫗,語氣異常的複雜,“沈有清?”
“是我。”沈有清將布包背在身後,“怎麼樣,易容的不錯吧?”
江涵影走上來,腦子裡很快就想起在哪兒見過沈有清,“街口的那個老婆婆是你?”
沈有清點了下頭,“走,我帶你們去喬裝一下,然後把你們送出去。”
倆人點頭。
質樸的祖孫三代出現在街口,迎麵就是一隊侍衛。
“喂,你們三個!”
江涵影攙扶著沈有清,麵上露出幾分忐忑不安,“官、官爺?”
看著麵容清秀普通的小姑娘,為首的隊長冷聲質問道,“你們三個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官爺可彆冤枉了我們!”滄桑嘶啞的聲音響起,“老婆子沒什麼本事,一手琴技還算過得去,琴技得了貴人賞識,老婆子帶著兩個孩子準備去見見世麵。”
“琴娘?”
那個隊長不太相信的打量著三人,直接開口,“來,現在彈一曲。”
沈有清將手裡的拐杖遞給薑止,而後顫顫巍巍的解開布包。
薑止和江涵影頓時提了口氣。
沈有清反而是穩得一批,她掏出古琴放在腿上,調音之後開始撥動琴弦。
琴音能聽,不算多好但也不算差。
“可以了。”為首的隊長說了一句後帶著侍衛離開。
薑止接過古琴裝起來,江涵影伸手攙扶沈有清。
沒什麼破綻的三人走到城門口。
“怎麼說?”薑止低聲,“硬殺上去還是?”
“就憑我們三,硬殺出去可能可能有點難度。”沈有清低聲說道。
江涵影忽然扯了扯沈有清的袖子,低聲,“那是池故淵嗎?”
倆人回頭看去就見兩個灰頭土臉的叫花子。
沒一會兒,幾個狼狽的叫花子從不同的方向彙聚過來。
“……可以的。”沈有清半晌憋出一句話。
江涵影的麵色有點複雜。
各宗的天之驕子如今都是叫花子模樣,頭發淩亂、衣衫襤褸,褲腿破爛,左手拐杖右手破碗,背後的包袱看著倒是鼓囊。
慘得想在他們碗裡放一點金子。
“……”薑止看著兩個叫花子模樣的師弟,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沈有清用手肘拐了拐薑止。
中年婦女模樣的薑止努力壓住嘴角,而後誇張的邊喊邊跑過去,“哎喲喂,這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嗎!我的兒啊!”
?!
明霽雪和花辭看著朝他們奔來的中年婦女,嚇得差點一拐杖打過去。
薑止已經跑到跟前,一手摁住一個,一記頗具威嚴的警告眼神。
熟悉不過的眼神讓兩人反應過來這中年婦人的身份。
這爹娘都認不出來的中年婦人是二師姐!?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