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也是一次成符的池故淵，江涵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和五宗親傳的差距。
“試試。”沈有清低聲說。
江涵影沒有怯場，她拿出自己的符筆開始繪符。
一次、兩次、三次。
哪怕是走官道，路途平穩，可馬車還是會小幅度搖晃，這無疑是加大了繪符的難度。
池故淵和沈有清不約而同的互視一眼，隨即他低聲說道，“底子倒是很紮實，就是手沒有那麼穩。”
這也不算毛病，畢竟符師打遠程。
鍛體的符師也就是他和沈有清，哦、不對，如今還有初見雁、第五君和澹台辭。
沈有清點了點頭，隨後起身挪到江涵影身後半蹲著。
她一手撐在車壁上穩住身體，一隻手抓住江涵影握著符筆的手。
“放鬆，借我的力。”
沈有清一邊說一邊握著江涵影的手，“很好，借著我的力道去繪符。”
江涵影專注認真的繪符。
馬車依舊搖搖晃晃，可沈有清的手一下都沒有顫抖，規整漂亮的符文沒一會兒就躍然符紙上。
畫好一張完整的符籙，江涵影扭頭去看沈有清，眸中眼神明亮如星光。
“有清師姐，你的手真得太穩了！”壓低的聲音藏不住開心和崇拜。
有好幾次她因為顛簸險些哆嗦手時都是被沈有清給穩住了！
沈有清坐在一邊，低聲傳授經驗，“等回到修仙界你可以適當鍛體，手穩了，繪符率會提高很多。”
江涵影點頭如小雞啄米，看上去無端乖巧。
池故淵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說來，怎麼沒在五宗大會上看到你？”
江涵影的繪符天賦不算低，沒道理不來參加五宗大會。
“恰好金丹雷劫，沒趕上。”江涵影聳了下肩膀，“等我鞏固境界出來，混沌珠秘境要出世了。”
她原本是不打算來的，奈何父親不同意，直接給她拎過來，美名其曰讓她見見世麵。
池故淵點了點頭。
沈有清敲了敲車壁，外麵的駕車的齊不眠勒住韁繩，馬車停下。
沈有清、池故淵和江涵影三人出去把他們倆換進來休息。
晚風拂麵，掛在一邊的燈籠隨著馬車搖晃。
夜間的官道寂靜無聲，兩側的山林時不時傳來鳥叫蟲鳴。
坐在一邊的江涵影手裡拿著地圖。
“按照地圖標注，明天一早我們能到下一座城鎮，到時候可以走水路節省一些時間。”
沈有清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著馬鞭。
池故淵往後靠在車壁上，半眯著眼睛休息，“沒想到還能體會這種生活。”
“沒事，等你以後遇到瓶頸期，你還得來凡塵界曆練。”沈有清不緊不慢開口，“到時候什麼都能體驗。”
池故淵無語了一下，“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沈有清一本正經的說道，“放心，就你這天賦和悟性，你遇上瓶頸期的概率比你找到道侶的概率還小。”
池故淵：？
他扭頭看著沈有清，發自內心的質疑道，“我怎麼就找不到道侶了？”
“你像那種無情道的修士。”沈有清頭也不回的開口說。
池故淵沒好氣的開口，“我像什麼？要說像那也應該是大師兄。”
“他有媳婦了。”
池故淵：？！
他怎麼不知道？
江涵影反應得很快，她微微側頭同池故淵說，“你忘了？衛凝光和江沉影如今暫時是夫妻關係。”
池故淵靠回車壁上，啼笑皆非的睨了一眼沈有清。
一天天欠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