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經泛起魚肚白,窗簾被暖風吹得鼓動。
床上傳來幾聲虛弱的咳嗽。
正在忙碌的男人,聞聲連忙停下手裡的動作,小心翼翼回頭看向床上。
顧緲整個人宛如陷進了床墊裡,被舒服的被子包裹著,隻露出小半張臉,睡得正香。
沒有醒來的痕跡。
祁聿微微鬆了口氣,彎腰撿起地上淩亂的衣物。
他回到浴室,剛剛走的太急,燈都沒有關,照亮了一地渾濁。
他簡單清理了一下戰場,轉身,突然看到玻璃門上一片水汽中落下的那個模糊的水印。
一室旖旎。
剛剛壓下去的燥熱,突然再次翻湧。
深呼吸。
祁聿扯過毛巾,動作隨意的在門上擦過,試圖掩蓋罪證。
做完這些還不算完。
環顧四周,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一絲曖昧的氣息。
祁聿表情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他蹲下身子開始認真清理。
像是凶殺案的犯罪嫌疑人,再次折返現場,開始打掃那些罪惡的痕跡。
昔日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
也就擔心她麵子薄,醒來要鬨。
不然,這些事他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徹底打掃乾淨,窗外天光大亮。浴室開了一扇窗,湧進來的冷空氣,激的祁聿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
車水馬龍聲不斷敲打著耳膜,提示他真的該休息了。
但是,渾身舒爽,不見一絲疲憊。神經還在積極的跳動,活躍著,哪裡睡得著啊。
他想點根煙,摸摸口袋才發現自己穿的是浴袍。
恍惚間又想起自己外套裡的那包煙大概率也是抽不成了。
早就被水泡壞了。
某些畫麵又開始重演,搞得祁聿心癢癢的,一時又找不到辦法緩解。
隻能試著轉移注意力。他拿起手機,依靠在洗手台上,看了看未讀消息。
都是秦助發來的。
【少爺,監控那邊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目前已經篩過酒店的員工,排除他們動手的可能。隻能是今晚到場的賓客。】
【少爺,我們這邊會繼續調查,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現在……還需要王醫生派人過來嗎?】
十分鐘過去,大概是看到他沒有回複,秦助很有眼力見兒的發來一句:【酒店沒有接待外客,整棟樓處於封閉狀態。以您在內的樓層為中心,在您醒來前,上下樓層都不會有人員出沒。】
祁聿挑了下眉,撥過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