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蔣城,看著他頭上纏著紗布,雙目緊閉,當時就哭了。
吳英紅卻笑了,“好啦,男孩子在外麵建功立業,受點傷很正常。”
她雖然也心疼得不得了,但在蔣家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麵。
蔣城聽到她的聲音,醒了,看到陸承芝坐在他的床邊哭,坐了起來,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沒事,這麼晚過來,陸大伯知道嗎?”
他想陸大伯是絕對不允許承芝這麼晚一個人過來的。
陸承芝搖了搖頭,“我就想看看你。”
蔣城的心軟成一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半晌對母親開口道“讓人送她回去吧。”
一個女孩子半夜獨自跑出來看他,雖然也有大人在,但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太好。
“我明天和你們一起回去。”陸承芝說。
吳英紅想了一下,“我給你要張小床睡在旁邊?”
陸承芝搖了搖頭,“我要坐在蔣城哥旁邊。”
吳英紅眼睛都彎成一條線,“那你不睡嗎?”
陸承芝看了一眼蔣城,“我睡不著。”
“那我去睡了?”吳英紅樂得清閒。
陸承芝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吳英紅打發司機先回去,讓他和陸文啟說一聲,自己睡到了另外一張陪床上,“如果蔣城半夜發燒,就叫我,如果沒有就不用打擾。”
陸承芝又應下。
蔣城看著陸承芝,眼睛裡有星星,他本來有些頭痛的,但現在似乎沒那麼疼了。
“你躺下休息。”陸承芝對他說。
蔣城仰躺下,閉上眼睛,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有些暈暈乎乎的,身體仿佛置身於熱浪之中,一道冰涼的小手觸近了他的額頭,讓他的心一下子定下來。
“蔣伯母,蔣城哥發燒了。”陸承芝驚慌的聲音響起。
吳英紅坐起來,一看,天快亮了,她連忙走到兒子的床邊,見他臉燒得緋紅,眉頭緊皺,連忙去叫醫生,醫生過來量了體溫。
三十九點八,急需退燒。
可是幾支藥下來,並沒有效果。
吳英紅也急了,連忙打電話給陳家,可陳家那老頭去了西北軍區。
醫生試了各種辦法,這溫度就是降不下來,最後對吳英紅說了另外一種進口藥的藥名,讓她托關係去找。
陸承芝拉了一下吳英紅,“蔣伯母,我去找個電話。”
她給陸文啟打了個電話,陸文啟先把她罵了一通,說她不該為了蔣城瞞著他半夜跑去醫院。
罵完後火速的調集了陸家所有的人脈,懸賞找藥,好在陸家有的是錢和人脈,很快就找到了那支藥,又讓人送去了醫藥。
醫也拿到那支藥驚歎不已,原本他隻是看女孩和母親著急,而自己又想不到辦法才說了這個藥名,許多人高燒退不下去都是硬扛兩天挺過去的。
作為醫生他肯定不能這麼說,要是建議硬扛出問題了他得負責,而且這小子的身份好像還不簡單。
所以才說了這個藥名,給了方案,找不到就不是他的問題了,沒想到不僅找到了,而且還麼這迅速。
一支藥下去,蔣城很快就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