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夫人笑笑，“要是這點腦子都沒有，乾脆陪我在家裡一起養老得了。”
說著喝了一口水，把水放在桌上，上床睡覺。
不知怎的，她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了。
蘇靜婉這次回來該高興壞了。
睡不著的還有沈清宜，因為白天喂孩子，到了晚上為了不影響她的睡眠，就讓保姆阿姨帶著睡了，這會兒她奶水脹得不行。
看了一眼身邊熟睡的丈夫，悄悄地坐了起來，披了件衣服下床。
隻是她的腳跟剛落地，身後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去哪兒。”
陸硯也跟著坐了起來，隨後拿了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沈清宜難以啟齒，“去上個廁所。”
陸硯把外套穿好，“我陪著你。”
說著又拿了帽子圍巾，繼續給她穿戴好，牽著她的手出門。
走到去廁所的半路上，沈清宜的腳步停下，“陸硯，你能不能回去。”
陸硯看著她，“為什麼？”
從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他就醒了。
沈清宜看了一眼四周，一片黑漆漆的，淡白的月光下，她看不清楚陸硯臉上的表情，但他的瞳仁卻是亮晶晶的，沒有半點睡意，就這麼一臉期待又關切地看著她。
她也不是第一次當媽，但這件事還是有些尷尬。
陸硯低頭親了一下她，語氣柔和中帶著一點笑意，“你連存折餘額和密碼都向我交代得清清楚楚，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沈清宜猶豫了一下，“我脹奶了，有點疼。”
陸硯怔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去抱喜寶過來。”
“剛剛路過他的房間，好像睡著了，我自己去洗澡室解決，你先回去。”
陸硯點了點頭，“好。”
沈清宜看著陸硯轉身的背影鬆了一口氣，重新向浴室的方向走去，等她解決完剛走出浴室，就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陸硯，你怎麼沒回房？”
陸硯走過去重新替她整理好帽子和圍巾，牽著她的手一路沒有說話，回到房間，他彎下身子直直的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看著她非常認真，“辛苦了，我的清宜。”
沈清宜低著頭，沒有回應。
好一會兒陸硯捧起她的臉，才發現她的哭了，陸硯將她擁在懷裡，輕撫著她的頭發，就這麼一瞬，竟覺得所有的語言安慰都顯得慘白無力。
他知道她委屈，十月懷孕是她，生產是她，所有疼痛不適和身體的變化都是她，可她還要忍著所有的不適顧及尊嚴，焦慮身材，喂養孩子。
縱使他常被誇有多厲害，可此時她的尷尬與辛酸卻解決不了一分。
她生孩子都沒哭，現在卻哭了，有多疼，多難受他無法經曆，但現在似乎體會到了。
他伸手把她臉上的眼淚擦乾，又親了她一下，仍舊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
沈清宜看著丈夫一臉愧疚的樣子，感覺自己剛剛那下似乎矯情了，岔開話題，“媽說今天動身，後天應該能到，甜甜和喜寶擺滿月酒的日子是不是定下來了，其他該有的程序是不是也該提上日程了？”
陸硯溫聲道：“這些你都不要操心，有我呢，好好的睡個覺，今天我讓廚房包了一些香菇餃子，明天一大早我給你煮。”
“大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