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彩晴見他吃得頗為姿意,拿起筷子,夾裡一塊牛肉,嘗了嘗,彆說味道挺好。
陳嘉悅看她笑了,眉頭微挑,端起手上的紅酒杯,“來,敬你。”
陸彩晴端起旁邊一盅散發著濃鬱奶香的湯,“用這個代替吧。”
陳嘉悅也不介意。
陸彩晴吃完一塊,看向陳嘉炫開口,“你說吧,有什麼具體要求?”
陳嘉炫不疾不徐,“急什麼?吃完再說。”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陳嘉炫皺了皺眉,正想說誰這麼沒規矩,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年輕精致又帶著幾分陰鬱的男人進來了。
他掃了一眼陸彩晴,目光落在陳嘉炫身上,“我就說我來內地這麼些天,怎麼連哥的半個影子都看不到呢,原來是來泡妞來了。”
陳嘉炫放下手上的筷子,緩緩起身,走到陳嘉明麵前,靠近後伸手替他整了整衣領口,“這麼想我?”
陳嘉明看著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哥哥,弟弟乾大事,想要哥哥關照關照,怎麼就不能想了?”
這是陸彩晴第一次見到陳嘉炫的家人,嘴裡喊著哥,可長得一點也不一樣,而且語氣挑釁,分明是來者不善。
而陳嘉炫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這語氣怎麼聽著有種想讓我輔佐你上位的意思?”
陳嘉明拉了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識明務者為俊傑,阿姨生前的產業和人脈現在已全經全在我媽手上了,爸沒這麼長情,所以往後咱們兄弟倆得憑實力上。”
陳嘉炫低笑了一下,“說說,你媽拿走了什麼人脈?”
“我現在帶來的這批人都是你媽手上的團隊。”陳嘉明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等我順利拿到那批寶貝,文宇就是我的了。”
陳嘉炫麵不改色,“那我等著。”
陳嘉明好不容易可以明目張膽的在陳嘉炫麵前炫耀一番,想看他在自己麵前妥協,求饒的,沒想到居然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不屑的態度。
最後目光落在一直安靜地坐一旁邊,認真喝茶的陸彩晴身上看了一會,又衝著陳嘉炫笑道:“你這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點山間野菜?”
這句話剛落下,陳嘉炫的眼神就冷了,“馬上給我滾。”
陳嘉明笑笑,“不是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一句玩笑話都開不起了?我可醜話說在前頭,爸還指著你娶秦家的女人進行強強聯合呢。
所以我勸你潔身自好一點,彆什麼都沾。
畢竟這麼多年你都忍了,彆在即將成功的前一夜功虧一簣,否則爸真的會瞧不起你。
你啊,現在就剩一副好皮囊了,珍惜點。
你要這點都不行了,那你在爸那裡可是真沒有什麼用了。”
秦家可是港城第一豪門,在陳家之上。
陸彩晴聽了這麼久,也算是聽出點門道來了,這個陰陽怪氣的壞男人和陳先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現在他想上位,所以既想激怒他,又想侮辱他。
而他的這番話裡,在罵陳嘉炫的同時也在罵她,當即站了起來,一本正經地對陳嘉明說道:“你這麼喜歡和你哥爭,為什麼不把秦家的女人也爭過來,那樣你的地位不是更牢固?是沒本事嗎?還是彆人瞧不上?”
在有錢人堆了混了這麼久,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原本想要動手的陳嘉炫聽到這句,詫異地看了陸彩晴一眼,竟然笑了。
陳嘉明噎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才認真地打量陸彩晴,“這裡輪不到你插嘴。”
“是嗎?但我的身份也輪不到你來輕視,這裡是社會主義國家,講究人人平等,彆擺出一幅資本主義的優越感用一些汙穢輕視的詞來詆毀一個女同誌。”陸彩晴說得擲地有聲又義正言辭。
陳嘉明聽著這些奇怪的詞,整個人一愣一愣的。
想要回敬她幾句,居然無從下口。
最後抵了抵後槽牙,打算走過去對陸彩晴警告兩句,就被陳嘉炫起身一把推開,“滾開。”
陳嘉明被推了個趔趄,一抬頭就看到陳嘉炫眼裡的警告,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當即後退了幾步,“哥,這個女人罵我呢?”
“她罵你什麼了?”陳嘉炫攔在陸彩晴麵前,下巴微揚,語氣咄咄逼人。
“罵我沒本事,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陸彩晴又回他:“罵人是肯定的語氣,我這是問你呢?你要是否認,那不就顯得你有本事了,既然有本事,那就自個去追,何必來這兒對人冷嘲熱諷。
至於你們兄弟間的關係,還輪得著我來挑撥嗎?”
“你……”
陳嘉炫看著他激動的表情,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你要想讓你這張臉乾乾淨淨的出現在拍賣會上,就趕緊的滾。”
陳嘉明聽到這句,整了整衣服,轉身就走了。
陳嘉悅狠狠的把門關上,坐回位置上,衝著陸彩晴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陸經理,接著吃,吃完咱們談正事。”
陸彩晴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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