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托腮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你說陳嘉炫會贏嗎?”
“有點難度,即便文宇的股票和市值再腰斬,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吞得下的。
而且文宇低價收購回來後,還要想辦法重新盤活,還能把投進去的錢賺回來,否則隻會繼續爛在手裡。
我覺得陳嘉炫能想到目前這一步,肯定也想到如何借力和盤活這兩條路。”
“那你說吳宏富還能回來嗎?”
“如果不出意外,陳嘉炫應該很快會回來找你談條件,你借此機會可以和他談談。”
周寒立即打住,“如果他沒有找到盤活的路子可以讓文宇的股票回升,我可不冒這個風險。”
陸硯笑笑,“就算是為了吳宏富也不行?”
“他要的不是十萬百萬,可能是幾千萬甚至上億。”周寒對每一個項目都會進行精確的預估。
陸硯的長指點敲了一下桌麵,“如果你這次入股,文宇一旦翻身,你的投入馬上就會翻一倍。”
“你確定他會翻身?”
陸硯又笑,“當然,如果他找上你,說明他已經想到如何利用我了。”
“利用你?”
“如果能集齊十件真的玉雕持續在文宇展出一段時間,再後拍出一兩件稀世珍品,最後繼續搭上秦家這條大盤就能逆風翻盤。
從他為接近陸家,會做如此詳細而周密的計劃,你就應該知道他不是個草包,而且極具野心。”
“你要借玉雕給他?”
陸硯的唇角彎起,“嗯。”
說完之後又補充道:“互惠互利的事,為何不做?”
“你父親和大伯同意?”
陸硯想了一想,“不同意,但隻要是問題,就會有相應的辦法解決,這種後續之事先不要考慮。”
“陸硯,你是這麼愛錢的人嗎?”周寒還是覺得陸硯這個決定蹊蹺。
陸硯沉默了一下,最後開口,“你們愛就行。”
他現在對陳嘉炫的觀感很複雜,想到他願賭服輸,真的履行承諾替彩晴把戶口辦得妥妥貼貼之後,直接回港就乾,這種不是魚死就是網破的魄力他還挺佩服。
而且華生現在在他手上,這個消息是那個雕玉雕的老者龍叔打電話告訴他的。
很顯然他們是想繼續以某種形式與陸家保持著聯係。
恐怕打的還是玉雕的主意,他原本還想著他們又會用哪種策略,直到接到周寒的電話,他才把這件事的邏輯閉環想通。
龍叔打的確實是玉雕的主意,但卻不是陸硯推測的原因,他隻想讓他們爺對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人還是物能保有一份繼續活下去的執念,彆用自毀的方式和陳清允對抗就行。
隻是沒想到,他玉雕的餅還沒有畫下去,就被阿力一個電話讓陸硯的妹妹搞定了。
實在是匪夷所思。
他這個年紀,腦子也算是轉了多年,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麼一茬?
怪隻怪他們爺一向太渣了,渣到和那陳清允如出一轍。
好在也隻是這一點像,其他的都像夫人。
可爺現在的決定,讓他驚喜的懷疑,這一點其實也不像。
想到這裡,這陸家啊還是不能丟,這才想辦法招攬了華生。
但陸硯的想法雖然不是龍叔的想法,卻是陳嘉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