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玲搖了搖頭,“我說過,你母親是意外。”
陳嘉炫冷哼了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一再堅持說她是意外,那我就隻能去問我爸了。
到時候可彆怪我沒給你開口的機會。”
說完之後,拿起桌上的錄音筆轉身要走,被王香玲一把拉住,“阿炫,你聽我說。”
陳家炫把錄音筆重新放在桌上,“你說,說得詳細點讓我信服才是。”
王香玲癱軟地坐在地上。
如果陳家炫對陳清允用了非人的手段。而這個老東西一旦受不了,第一個供出的就是她。
想到這裡,王香玲咬了咬牙,“阿炫,我恨毒了你母親,但沒想過要她的命。
你母親高傲、強勢,雖然文宇是她創辦的,但也是站在陳家的基礎上,但所有的人都隻跟隨她,聽從她。
而你父親被所有人說成靠女人上位的男人。
那時候起,你父親心裡就慢慢失衡了。
因此時常來我這兒找安慰,我想你父親那時候這麼做隻是為了激她,想看藍心顏如何低聲下氣挽回他。
好讓全港人和跟隨她的那幫人看清現實,藍心顏再強,也不過是他陳清允的女人。
隻是沒想到你母親有了你之後,根本不甩他在外麵如何花天酒地。
她牢牢的掌控住了文宇的真正核心權力,有了自己的勢力,更是把你培養成了她一個人的兒子。
你們母子如出一轍的高傲,徹底讓他失衡心涼,所以他在我這裡找到了安慰和一個丈夫應該有的尊嚴。
但很快我就懷孕了,我讓他給我一個名分,否則我就讓他在港城的名聲更加雪上加霜。
他妥協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看似妥協了,實際上早有打算和預謀,他對藍心顏早就恨之入骨。
然而離婚,藍心顏有能力帶走一大半的家產,東山再起。
文宇好不容易爬到港城第二,你父親怎麼甘心讓它一分為二。
而且不管彆人如何議論他是軟飯男,但作為港城第二大家主的所有好處,他都實實在在的享受了。
享受過這種地位的男人,怎麼可能甘願放棄。
所以他精心策劃了這場車禍。”
陳嘉炫聽到這些,隻感覺胸中有團火在燒,渾身發抖,他自認為他像極了這個老東西,像得讓他生理性厭惡,沒想到他的無恥再次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他又要享受我母親給他帶來的地位虛榮,還得讓我母親臣服於他,但他有什麼資格和能力讓我母親這麼做。
我母親對任何與她並肩奮鬥的人都不薄,如果他的心胸能寬闊一點,她都會給他應有的尊重。”
王香玲看著他猩紅的眼眶,有些害怕他又發瘋,繼續說道:“你母親不了解男人。
他不知道,即便一個再平庸的男人,他都會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是一家之主。
否則就是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