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第一次有一種想說點什麼,卻又無言以對的感覺。
半晌才開口,“要是沒彆的事,就掛了。”
掛了電話,看到同事們陸陸續續離開,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才知道下班了。
今天不用加班,可以去接清宜,安安現在已經上一年級,上下班的時間都被陸承平包了。
為了給妻子一個驚喜,他沒有事先打電話告知。
保安大叔認識陸硯,知道他是沈總的男人,於是立即起身道:“陸同誌,是來接沈總的嗎?”
“嗯。”
“沈總剛被送進了醫院,沒有給您打電話嗎?”
聽到沈清宜被送進醫院,陸硯著急的一口氣問了兩個問題,“她怎麼了?去了哪個醫院?”
那守門的大叔隻知道去了哪個醫院,但不清楚怎麼回事,於是照直說了。
陸硯連忙倒車,直接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經過打聽,終於找到沈清宜的病房,剛進門就看到妻子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手上掛著點滴一動不動,旁邊坐著程又青。
程又青看到陸硯,連忙起身,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把位置讓給他,小聲道:“她剛睡著。”
然後出門,陸硯沒有坐下,而是跟著出來,隨後小聲道:“清宜怎麼了?”
“沒有什麼大問題,疲勞過度暈倒了,你來了,我就回去了,家裡有孩子還等著照顧呢。”說完之後又補充道:“對了,你馬上進去,在她醒之前哪兒也不能去,清宜生病會比平時脆弱一些,見不到有安全感的熟人會哭。”
“謝謝。”陸硯說完,轉身就回到了病房。
他坐在沈清宜的病床旁邊,看著妻子有些蒼白的臉色,伸手將她額頭的亂發理好。
隨後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握在手心。
他是不是錯了,不該把陸家的事都交給清宜?
想到這裡,他內疚地托起她的手,握在手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清宜才悠悠轉醒,陸硯看到她睜眼,連忙喊她,“清宜,你現在怎麼樣?”
沈清宜看到陸硯,掙紮著要坐起來,陸硯起身,一把抱著她扶靠在床上。
“沒什麼事。”
“做不來的事,不要硬撐,有什麼事和我商量。”陸硯說道,“陸家那邊的鋪子,如果管不過來,交給我。”
沈清宜猶豫了一下,“你好不容易說服陸大伯和爸讓他們相信我,現在我這點事都做不好,他們會不會失望。”
“失望又怎麼樣?”陸硯轉身打了一杯熱茶遞到她前麵,“我要的是你自在,有成就感。”
沈清宜接過他手上的茶,“我有的,隻是一下子事情太多,沒有進行勞逸結合。”
陸硯想了一下,“我晚點把你手上的經營類目進行分類,看看哪些地方可以讓承平給你打下手。”
“承平能行嗎?”
“我會教會他。”
沈清宜想到那隻被他教會做加減法的鸚鵡,點了點頭,“好。”
承平總不會比那隻鸚鵡差。
不一會兒一個女醫生進來,替沈清宜撥針,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陸硯,高大俊美,冷白的皮膚沒有一絲瑕疵,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