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炫迎上陸文星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喊了一聲,“陸表伯。”
陸文星衝著他微微點頭,隨後開口道:“按道理港城的那兩尊玉雕應該在秦家才對,怎麼會在你們陳家?”
“這事說來話長……”秦仲連忙接過話來,將在港城發生這些恩恩怨怨都說了一遍。
這一番經曆聽得陸文啟和陸文星兩兄弟唏噓不已。
本來對陳嘉炫打陸家傳家寶這件事,有所芥蒂的陸文星,瞬間也原諒他了。
畢竟自己的兒子也經曆了這麼一番苦難。
而陳嘉炫的經曆比起兒子的經曆還有凶險。
陳嘉炫開口道:“兩尊玉雕我帶來了,給兩位表叔過一下目。”
說著看了一眼身後的阿力,阿力把提在手上的金屬保險箱打開,又從裡麵取出兩個方形盒子,盒子麵上了一把小巧玲瓏的鎖。
鎖開後,兩尊栩栩如生,泛著光澤的玉雕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尊重明鳥,一尊麒麟。
陸文星認得,正是那次報紙上刊登的兩尊。
陸文啟伸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尊重明鳥,端看了許久。
的確和陸家剩下的八尊風格如出一轍。
那八尊玉雕,陸文星後來給他看過。
“我記得父親說過,陸家的傳家寶傳男不傳女,不知道怎麼會落在姑姑手上?”
秦仲看了一眼陸星文星手上的日記本,解釋道:“母親的日記裡有寫,當年內地戰爭爆發,在一次動亂中,因為反抗她失手殺死了一個想要欺負他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有些背景,陸爺爺為了保她,連夜托關係把她送出境。
臨走時,陸爺爺給了她這兩尊玉雕護身,讓她找到港城的朋友定居下來,而這個朋友正是我父親的下屬。
那個下屬明明已經成親,但見我母親美貌逼她成為他的二房,好在那時候他並不知道我母親身上玉雕的價值,沒有扣下她的東西,隻是要她的人。
我母親打算抱著東西連夜逃走,剛好被這個男人下班回來撞見。
兩人發生衝突,我爸因為找那個男人拿東西,開著車追過來,撞見了這一幕,救了我母親,並且對她一見鐘情,於是就結婚了。
因為她在內地犯了命案,怕那個男人的家人查到港城,因此改名換姓後再也不敢和家人有任何聯係,害怕連累他們。”
陸家兄弟倆聽完後內心久久不能平靜,真沒想到姑姑當年是這麼出去了。
陸文星重新打開日記本,一頁頁地翻過,看到那段被欺負的文字,能感受到她當時的恐懼和害怕。
“那個男人還真是該死。”陸文星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陸文啟沒有說話,把玉雕還到陳嘉炫手上,陳嘉炫收起。
最後又看了一眼一直乖巧沒有說話的秦清,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秦清憋了好久,終於有人問話,立即開口道:“二十二歲。”
陸文啟點了點頭,“你還有三個表姐,有兩個在隔壁,等會我讓人給你收拾一個房間,要是無聊,讓她們帶你到聊聊天。”
“謝謝表伯父。”問完之後,眼珠子轉了轉,繼續問,“陸彩晴在這裡排行第幾?”
為什麼這個小村妞一點也不像從這裡走出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