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啟讚同地點了點頭。
“這事最後還是要經過我兒子,他同意了再辦理借寶手續。”陸文星說道。
“借寶手續?”陸文啟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種手續。
陸文星笑笑,“要擬一份借據,另外還得拍一張結交證據。”
秦仲看了一眼陸文星,覺得他似乎才更像當家人,辦事自信嚴謹,雖然如此,依然把最大的麵子給哥哥。
“這是應當的。”
陸文星點了點頭,“剩下的交給陸硯來定奪。”
這位表侄早就和兒子因為玉雕的事交過手,也知道誰是陸家掌管傳家寶的人,可偏偏一大早沒有堵在兒子的門口,倒是來了他們兩兄弟麵前。
而且父子倆,特彆是秦仲,說的一條都直擊他們兄弟倆的心門。
首先亮出自己港城首富的身份,明明白白亮出自己的身份地位,接著擺出親戚關係,表明自己的態度,表示往後無論陸家遇到什麼發展上的困難他都不會袖手旁觀,有能力的態度,才顯得他的保證不是一句空話。
這件事恐怕早就和兒子商量過。
從和兒子相處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做事隨便的人,他這樣做,必定有他的用意。
否則他不會這麼輕易答應。
大哥經營陸家確實已經越來越吃力,清宜沒有完全上手,已經病了兩回,目前還靠靜婉兜著。
陸雅和承芝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而承平完全不上心。
整個家光靠兒子肯定不行,況且陸家還不是他的主業,有強勁可靠的外部勢力相幫是極好的。
借玉確實可以和秦家深度捆綁,這是看不見的互惠利益之一,明麵上的秦仲已經說了。
但他相信兒子肯定還有其它考量。
秦仲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當即再三感謝。
談完玉雕的事,秦仲本來想說一說風水的事,但目前看來,氛圍似乎並不合適。
陸文星起身招呼秦仲,“咱們三兄弟去殺幾盤棋如何?”
“可以。”秦仲也是名門出身,雖然學術不及陸文星,但也算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陸文啟年輕的時候沒少和陸文星下過,反倒是年紀上來後,又忙於家族生意,也就周寒陪他下來。
說到周寒,陸文啟在心裡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陳嘉炫起身,“兩位表伯父,我先出去逛逛,午飯不回來,如果大家有興趣,晚飯我請客。”
陸文啟對在外麵吃什麼早已沒了什麼興趣,“你們幾個年輕人自己約著去吃吧,我們幾個老的就不去湊熱鬨了。”
陳嘉炫起身出門,開著車子打算去找小土妹。
女人喜歡驚喜和浪漫,他在京都大街上逛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有什麼高檔花店,湊合著買了一束玫瑰。
最後還買了一盒點心。
車子在工廠門口停下,陳嘉炫一手拿著玫瑰,一手提著點心,悠閒地走到保安亭,躬著身子向保安大爺問說道:“有事找你們陸經理,開開門。”
保安大爺打量了他一眼,好好的年輕人,明明看著精致極了,居然穿了個破洞的牛仔褲,頭發梳成高高的大背頭,要不是長得俊,恐怕要懷疑他是來廠子裡鬨事的,當即不想理他,“最近我們陸經理很忙,你預約了嗎?”
陳嘉炫皺了皺眉,“小老頭,你這是不認識我了。”
老大爺記憶不好,梗著脖子問道:“你誰啊?”
陳嘉炫心情不錯,並不介意,於是衝著他招了招手,“湊近一點看看。”
老大爺眯眼一看,嘿,還真有點眼熟,再細細一想,“唉喲,唉喲,確實是咱們廠子的大客戶,這麼久沒光顧,我都快忘記了。
你等著,我這就給咱們陸經理打個電話。”
陳嘉炫長眉一擰,“打什麼電話,直接放我進去,我和你們陸經理除了生意上的往來還有私交。”
老大爺遲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花,最後還是將人放了進去。
進廠後,陳嘉炫把玫瑰放在身後上樓。
他上樓後,隔著辦公室玻璃門,就看到這丫頭坐在位置上埋頭看報表。
隻見她端坐得筆直,還是從前的那股範,隻是臉上多了一份鬆弛,身上的穿著依舊保持著在港城時的樣子。
看來她說的改變不是偶爾在人前展示,而是隨時。
有員工看到他,偶爾瞟一眼,但並不好奇,畢竟廠子經常來各種客人,早就司空見慣。
陳嘉炫走到陸彩晴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陸彩晴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張熟悉了臉,驚訝之後很快恢複平靜,“進來。”
陳嘉炫擰了擰眉,這丫頭現在還真是一副領導範,有點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了。
明明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眼睛都亮了,現在故作淡定。
他推開辦公室門,優雅在陸彩晴麵前坐下,先將手上的一袋點心放在她麵前,“給你帶的。”
陸彩晴這才抬頭看他,一段時間不見,整個人的狀態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模樣,自信又囂張。
但她的心境卻和從前看他時不一樣了,他並不像表麵這麼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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