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陸文星少有的語氣重了一點,“陸硯和蔣城不同。”
“哪裡不同,我兒子乾的不是光宗耀祖的事嗎?”蘇靜婉反駁他。
陸文星頓了頓,“我的兒子是無可替代的,所以他隻能在陸家掛名,陸家不能讓他過於分心。”
蘇靜婉氣笑了,“所以你所謂的人類文明進步重要,陸家重要,陸家的其他人都不重要?”
陸文星看著蘇靜婉,“都重要。”
蘇靜婉想著他剛剛的分析和推斷,突然明白了,“對於你們兩兄弟來說,隻有清宜不重要,因為蔣家隻要一句話,他們就改了。”
“沒有說她不重要。”陸文星否認。
她的確總讓陸硯分心而不自知,而且性子還有點小倔,認定的事,表麵不吭聲直接反駁,但內心和行為上決不妥協。
蘇靜婉實在很失望,“陸文星,你覺得陸硯比你笨嗎?你能想到的他會想不到?如果讓他知道你心裡真實的想法,你這個爹也彆當了。
彆忘了他現在的研究成就比你高。
在天之靈的沈教授知道了該是多麼難過。
他拿命對你兒子,你卻要拿他女兒的命。”
“蘇靜婉!”陸文星打斷她的話,“我從來沒有心故意要害沈清宜,既便我沒那麼喜歡她,但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但這件事隻是推斷,而且是被動發生。
“就像大哥十年前就看到陸硯在外麵受苦不認回的被動一樣嗎?”蘇靜婉心裡寒涼,“你們真是一對好兄弟。”
“也不是不改,隻是說不是現在立即,而是要謹慎決定。”
蘇靜婉又說:“既然你們不能馬上改,那我就帶著我兒子還有清宜安安另立門戶,你們兄弟靠著這風水把陸家撐起來。”
陸文星愕然,一向溫婉柔順的妻子,居然要帶走兒子另立門戶?
“看來沈清宜在你心裡比我重要。”
蘇靜婉看著這個溫文爾雅一向理智的丈夫突然說出這種話,又覺得好笑,“我知道知恩圖報,他父親拿命培養我兒子,那我也拿命護著他女兒。
沒有他們父女,就算見到兒子也不會是他今天這個樣子。
況且陸硯有多喜歡清宜,你沒看出來嗎?”
她也很喜歡這個有原則又上進,而且不惹是非,教養極好的媳婦。
陸文星歎了一口氣,“我隻是說先看風水師的修改方案之後慎重考慮,而且這事大哥還沒有鬆口呢。”
“考慮多久,一年?十年?我可不想等到真的有事發生,到時候追悔莫及,至於大哥,他可不舍得讓承芝冒任何風險,隻要你一鬆口,他能立即同意。”
蘇靜婉說完這句話,實驗室內一片安靜。
半晌蘇靜婉才開口道:“我去和大哥轉達你的意思。”
蘇靜婉讓陸文心原本猶豫不決的心鬆動了,半晌才低低地回應了一個字,“好。”
蘇靜婉二話不說,轉身出了陸文星的宅院,到了待客室,對陸文啟說道:“文星說這宅子不管現在能改成什麼結果,都得立即改。”
楊炎看了一眼蘇靜婉,“既然是這樣,那看看我們之前就給秦董做了一套方案,文件已經帶來了,您要滿意,咱們明天就改。”
陸文啟有點生氣,“靜婉,這是陸家世代留下來的祖宅風水,好或是壞,你就不能看過方案之後再慎重決定嗎。”
蘇靜婉看了一眼陸文星,“你就不擔心承芝嗎?”
他當然擔心,但承芝的孩子至少得六歲後才啟運。
而且他也有辦法讓蔣家先改。
“承芝、雅雅和蔣家兄弟我都擔心,但事情沒你想的那麼急,既然真有風水這麼一說,那麼要改我們就得仔細斟酌,直到能找到最佳替代方案。”
陸家的借運已經啟動,再怎麼火急火燎也救不了沈清宜。
但起運鎖定沈清宜的事除了陸文啟,沒有任何人知道。
蘇靜婉當場就急了,“先破局,最優方案慢慢調整。”
楊炎讚成這位夫人的話,“利用命格維係家族氣運這個局是得先破,否則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人是誰。”
楊炎隻知道會是誰,用身體好壞來判定她是否被鎖定,既然家主的夫人好了,說明沒有被鎖定。
陸家家主接他電話的時候,就能感受到他的擔憂和迫切,秦董的意思也以這位家主的意願為主,否則也不會讓他說這個謊言。
要是晚改一天,那位夫人就多一分危險,那他來的意義就不複存在了。
蘇靜婉見陸文啟還在猶豫不決,繼續開口,“大哥,我和文星說了,如果你們不立即整改,那我就隻能帶著陸硯一家人去外麵另立門戶。
讓你們自己靠著這風水繼續支撐。”
“靜婉,這不是兒戲。”陸文啟有些頭痛。
蘇靜婉笑笑,“我說的也不是兒戲,如果這個家現在是陸硯說了算,那就等他回來定奪。”
陸文啟握了握拳,“行了,那就改吧。”
這種情況讓陸硯來定奪,結果不是很明顯嗎?
既然如此,那就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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