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讓清宜掌家,不是為了撐起陸家或是壯大陸家,隻是為了讓她在這個家有絕對的話語權,如果達不到這個效果,那陸家的生意彆交給她了。
第二、不要在她麵前說教,她比所有人都懂道理得多,所以平常不是她占用我的時間,而是我占用她的時候,如果她心情不好,我心情就會更不好,所以彆讓我心情不好,否則我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兩句話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陸家兩位老兄弟臉色全變了。
陸文星握著筷子的手發抖,“陸硯,陸家在你眼裡就這麼兒戲麼?”
陸硯看著陸文星,“也可以是正事,也可以是兒戲,看你們的選擇。”
陸文啟也非常失望,“陸硯,你知道我陸家積累了幾代才有今天這個地步?”
陸硯不以為然,“那又怎樣,即便陸家所有的財富現在當場灰飛煙滅,我也能再造一個陸家。”
秦清以為自己聽錯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表哥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秦仲深吸了一口氣,還以為阿炫是凶神,沒想到真正的閻羅在這裡,說起話來真是毫不留情麵。
虧好沒有把他招安到阿炫的手底下。
陸文星生氣道:“陸硯,科研和經營是兩碼事,你不要以為自己在科研領域取得一點成績,就覺得自己所向披靡,忘乎所以,這麼狂妄和長輩講話。”
陸硯點點頭,低笑了一下,“那是你,不是我。”
陸文啟幫腔,“陸硯,護媳婦可以,但也要有個度,我們陸家往上數三代,沒有男人為了女人連家族發展都不顧的,你現在這樣,我真的太失望了。
況且我們並沒有對清宜做什麼過分的事,隻是說教了幾句而已,何必這麼小題大做。
況且大丈夫何患無妻,你這樣子哪有一點陸家家主的格局?”
陸硯低笑了一下,“大丈夫何患無妻?可她不僅僅是我的妻子,更是我恩師的唯一的女兒,沒有他,我會變成什麼樣,你們很清楚。
我之所以能原諒所有一切不該原諒的事情,那是因為我心裡還有教授的教誨。
所以彆挑戰我的底線。”
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無條件,把所有他想要的都給他的那個人。
他想要錢,他給了。
他想要知識,他給了。
他一無所有地想要清宜,他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甚至不知道怎麼愛她,他還是給了。
“陸硯,不管沈教授對你如何有恩,但你骨子流的可是我陸家的血脈。”陸文啟非常焦心。
陸硯自嘲的笑了一聲,“能設計出這種風水的陸家祖先,我的血脈又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這句話,陸文星當即發火了,生氣地站了起來,“陸硯,你夠了沒有?我們把所有的資產交給清宜打理,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你居然當作兒戲一般,狂妄自大,瞧不起你的長輩甚至祖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