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永梅的事,陸硯聽沈清宜跟他講過,甚至周寒也知道此事。
“所以當初是你救了蔡永梅?”陸硯問。
文哥點了點頭,“嗯。”
周寒嘖嘖一聲,“你這是悶聲乾大事啊,說說當時是個什麼情況部,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周寒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文哥猶豫了一下,又強調道:“這是個秘密。”
周寒笑了,“我知道了,要是這消息走漏,她的違約金我陪。”
有了這句話,文哥才娓娓道來。
當時梅永梅在跳海之前,就給向晚蘭留了一封信,讓她好好跟著沈清宜比賽,然後處理她在港城的固定資產,存款她已經轉移好了,隻是房子和車子由於時間緊迫,而且在她出事之前處理這些事,很容易引起懷疑。
於是交給了向晚蘭。
接下來,她得找個可靠的,身手好、水性好的人潛伏在船上,船下準備氧氣裝備,隻等她跳的時候,對方同時跳下。
要安排這麼個人,必須得要事先和東道主秦嘉炫通氣,讓他隱身在遊輪上。
而這個人蔡永梅想了很久,腦子裡突然出現文哥的樣子。
他那天看她的眼神實在是太炙熱了,炙熱到她現在都記憶猶新,他不是那種貪婪無禮的目光。
主要是他的身手極好,符合她所有的條件。
她抱著試試的心理給文哥打了個電話,她想,如果他答應,事成後隻要她願意,她會毫不猶豫地嫁給他。
活了這麼多年,她還從來沒有遇到心動的男人,既然如此,那就嫁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男人吧。
當文哥接到這個電話後,立即向周寒請了長假,因為辦過港證件需要時間,他找了關係直接當晚偷渡過去。
當蔡永梅見到他出現在自己麵前,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好騙又蠢的男人。
他看著她,“要不你不要冒這個險了,我有很多很多的存款,這輩子都花不完,拿出來給你賠償好不好?”
蔡永梅看著他,笑著笑著就哭了,“不光是賠償,這些流言會跟著我一輩子,而且鐘家根本不會放過我。
我想改名換姓,換一個地方重新生活。”
文哥沉默了一下,“好,那咱們就準備。”
因為陸工的關係,他和秦嘉炫認識,秦嘉炫將他藏在阿風的隊伍裡。
就這樣,他潛伏在了郵輪上。
到了臨近晚上,鐘家人和蔡永梅在郵輪上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他聽著鐘家的每一句咄咄逼人,差點沒忍住。
他熬了好一會兒,就聽到人群中一陣騷動,聽到有人喊,“蔡永梅跳海了。”
他立即跳下去,遊到了之前兩人踩點過的地方,找到氧氣瓶,兩人戴上後,他帶著她一路遊去,趁著天黑,沒人注意的方向,到了之前的目的地等待著秦嘉炫的人過來。
很快秦嘉炫的人就開著車子要去搬救兵了,他路過之前約定好的地點,兩人上了車,連夜離開了。
周寒聽完,還怔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女人可太厲害了,你能把控得住不?”
文哥笑笑,“她把控我就行了。”
他永遠記得,那天晚上兩人連夜回鵬城後,她埋在他懷裡哭得稀裡嘩啦的樣子。
“我這麼愛慕虛榮,娶了我你不會後悔麼?”
“我也愛慕虛榮,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貪圖你的美色了。”那身材就像是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蔡永梅看他真誠而憨厚的模樣,又感覺自己很幸運。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咱們兩領完證就踏踏實實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