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福德酒樓，赤明已經和那個肖哥帶著人離開了，柯禾羞惱於自己像隻寵物一樣被提溜來提溜去的，在空中掙紮了好一會，才讓李陽放自己下來。
此時已經是夜晚，京城的都市燈光璀璨，車水馬龍。
“哥，謝謝你，幫我救下了姍姍。”
李陽撇了撇嘴，十分想給這個傻丫頭一個暴栗。
人家生日讓你滾了還想著救彆人呢，
“彆給我戴帽子，我可沒想救，那是那個叫做肖哥的人做的決定，跟我無關。”
馬路邊，整理了一下眼鏡，柯禾話鋒一轉，滿臉狐疑的上下打量著李陽：“不過哥，你到底這三年都乾了爪子，怎麼連京城人都曉得你，還叫你啥子……‘李爺’？”
這小丫頭一出來索性也不裝了，挺秀氣的小姑娘一口川渝話格外反差。
“既然你上麵的人沒告訴你，那我不跟你說的好，免得你生出煩惱。”李陽彆有深意的看了眼這個便宜妹妹。
“什麼上麵的人，你在說什麼啊……”柯禾表情明顯慌張了起來，忙低下了頭。
李陽嗬嗬一笑，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明白，但是他基本能猜出來。
赤明跟自己說過，整個京城的影子先天就他一個人，法脈也就一個大隱於市的上京觀，絕不會存在其他法脈門派。
就剛剛赤明的表現來看，他明顯不認識柯禾。
柯禾這一身精純堂皇浩大的引氣修為，不是法脈的，那就隻能是官方搗鼓出來的。
而據李陽所知，官方在京城設立的有關修行的組織隻有一個特異局分部還有一個……劍主。
如果是前者還好，但若是後者的話……
李陽的眼睛眯了起來。
劍主，聽著逼格滿滿，但是個要氪命的職業啊！
在粵東陽平市的時候，特異局的黃玉曾經透露過這個劍主計劃，在北方數省聽說找到了十幾個符合劍主資質的候選人，並在京城統一進行培養。
眼前這個傻妮子，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柯禾顯然沒有那種自覺，小心的抬起眼，好像花了很大的勇氣才試探的問道：“哥你是不是也是……修道中人。”
李陽平緩了一下心中思緒，聳聳肩：“你猜。”
“肯定是的！”柯禾想起李陽言出法隨一樣讓王波瘋狂灌酒的場麵，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那哥你是引氣，還是啟靈呢？”
李陽笑了笑：“你還知道這些？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隻是引氣和啟靈呢？”
兩兄妹相互試探，但柯禾已經肯定了，對方也是自己這個世界的人。
引氣，啟靈，這些字眼就是那個世界的暗號。
柯禾有些興奮，就像是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終於可以給人分享。
“那肯定啊，哥你沒進道盟，應該就是一個散修，我看小說裡麵，一般散修不都是混的很慘嗎？”
“嗬嗬。”
“我知道了，你是啟靈境界的高手對不對？”
柯禾眼睛骨溜溜的轉著，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要是引氣的話，那就是和自己一樣的境界，自己說不定還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把這個便宜哥哥收做小弟。
不過按照剛才能一把提溜起自己來看，應該是個啟靈。
想到這，柯禾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李陽肯定比自己高就是了。
啟靈，這對於柯禾來說已經是個非常難以觸摸的境界，
據教官說，整個道盟上千道長修到啟靈的還不到七十之數，她自己雖然被教官誇讚天賦不錯，但是保守估計還要幾年才能升階啟靈呢。
李陽搖搖頭：“在你眼裡，我這個當哥的就那麼挫嗎？隻能在引氣和啟靈當中打轉？”
“那不是挫不挫的問題撒，你憑啥啊，啟靈之上可是先天啊，整個道盟的先天都才……”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柯禾連忙捂住了嘴巴，
教官說過，不能在外麵傳播這些信息，自己可是簽了保密協議的。
李陽笑了笑，這個丫頭，道盟的事情知道的挺清楚，但是對於白雲山卻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一樣，實在古怪。
如果赤明老道在場的話，這個生長於京城，結交三教九流，熟悉官場套路的老油條肯定立馬就會明白。
人家官方培養人，肯定第一步就是要樹立自己的強大威嚴和深不可測形象，吃飽了撐的會跟這些年輕人說現在華國最強修士不在道盟，而是在一個已經接近自治，不再受他們指揮的白雲山。
人家肯定要宣傳齊乾漱，鄭昭元這些根紅苗正，又服從指揮的高手，這才符合正確的大方向嘛。
“如果你沒有跨入這個世界，我不會管你，但是既然你這一身修為已經有了氣候，我還是要與你講幾句。”
李陽和柯禾一左一右的走在夜色路燈下的馬路，李陽神色一下肅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