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勒連續說了幾遍,表示認真的把這個稱呼記住了。
“你的中文倒是很標準。”
“我的祖母就是我祖父從華國娶回來的華國人。”
簡單寒暄過後,李陽又把目光轉移到了窗外,阿杜勒卻很是苦惱。
按理來說,在沙塔爾國,救命的恩情是一定要回報的,可是看著李陽淡漠深邃的表情,阿杜勒這句話一直說不出口。
這種修行高手需要的肯定是修行資源,可是沙塔爾隻有石油,根本沒多少修行資源。
阿杜勒無比煩惱,總不能直接送錢吧?自己倒是名下有幾座石油礦,但是這種修行高手肯定看不上這些。
又擔心打攪李陽的思考,阿杜勒隻能將目光也看向了窗外。
‘頭頂一塊布,全球我最富’,也是李陽不清楚旁邊的這小富婆的心理波動,不然說不得要給這個外國友人科普一下華國報恩的優良傳統。
這時旁邊一座頂上焦黑正在修繕的教堂引起了李陽的注意。
這座教堂規模宏大,算是梵蒂岡中數一數二的建築。
“這座教堂怎麼回事?被破壞成這個樣子?”
自從上車後,司機就一直在靜默的開車,此時也沒有回答李陽的問題,倒是阿杜勒接口道:
“這是教皇宮,是梵蒂岡曆來教皇居住的地方,不過好像是前年,無緣無故突然被雷劈了,建築損壞很多,連教皇都被迫先搬離了教皇宮。”
“前年?”
“對,應該是前年八月份的事情,光是修繕費就花了好幾個億,都找不到人問責賠償,奇怪的是當時全球各國都有建築被劈,除了梵蒂岡的教皇宮,還有山姆國的白宮,棒子國的……”
“好的,我知道了。”
李陽不動聲色的打斷了阿杜勒的列舉。
車中慢慢的騰繞起了一股清香,又行進了幾分鐘,阿杜勒眼神有點迷離,突然指向了旁邊的一棟建築。
“哎,這些石柱?這不是我剛剛轉過的地方嗎?原來我剛才已經走對了方向。”
“嘶,也不對啊,這不是梵蒂岡國門嗎?聖彼得大教堂位置這麼偏嗎?”
李陽的視線從窗外拉了回來,而後平靜的注視著後視鏡裡的司機:“教堂的位置不偏,隻是有人想帶我們往偏的地方走而已。”
“李道長,你的意思是?”
“唔!”
“怎麼回事?”阿杜勒迷迷糊糊的。
阿杜勒隻覺頭腦混亂,忽然湧出一股強烈的疲憊感,眼皮昏沉不自覺的想要落下。
“叱!”
她眼皮剛合上,就被李陽一聲輕嗬驚醒,而隨著這聲輕嗬,阿杜勒意識很快恢複清明。
“其實我本不願讓你上車的,可又擔心打草驚蛇。我還在好奇他們會帶我去哪裡呢。”
“這異香不是普通凡物,是它亂了你的神智。”李陽道。
“哦?!”
能修成先天,阿杜勒顯然不是一朵小白花,反應過來後立馬屏住鼻息。
“李道長,那我們還不趕快下車?這一定又是煉金會那幫雜碎想報複回來!”
“無妨,再說,目的地已經到了。”
這裡剛剛好駛出梵蒂岡,是意大利和梵蒂岡交接的一處城鎮,人煙稀少。
隨著李陽話音落下,一直沉默的司機突然身體癱軟了下去,整輛汽車不受控製的拋錨衝向居民建築。
李陽和阿杜勒在車子側翻之前已經躍出了車外。
“什麼人,這麼大膽!不知道峰會期間禁止超凡勢力出手嗎!”
阿杜勒滿臉怒氣,一把掀開車子鐵皮,將駕駛位的司機揪了出來。
猛烈的車禍撞擊下,司機整個身體彎折成了一個詭異的狀態,但是他的臉上仍舊麵無表情,像是一具精致的人偶。
“不用搖他了,他的靈魂已經整個被抽離了出來,你手上隻是蠱蟲駕馭的一具軀殼。”
阿杜勒被驚的毛骨悚然,拋掉手中的司機,放聲怒罵。
“煉金會太無恥了,竟然對這種普通人下手!”
李陽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開口說道:“這可不是煉金會,而是東南亞的伏都教。”
“是吧”
李陽轉身,麵向一個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笑道:“出來吧朋友,人已經被你們請過來了,我趕時間,要說什麼和做什麼還是快點的好。”
阿杜勒立馬警覺的望向那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