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寶吃痛,麵色同樣猙獰起來:“你彆想把自己摘出去,這次的靈符倒賣,還是你提的主意!”
李陽似笑非笑,站在院中也不表態,看著兩人狗咬狗。
“住嘴,你血口噴人,貧僧一向誠心向佛,禮敬三寶,怎麼會和你同流合汙!”
說著,阿禿斯揮舞起拳頭,這廝也是個有點修為的,不待宣寶開口便衝上去和宣寶扭打在一塊,——
等到洛桑德尼主持領著警察到場的時候,宣寶還有阿圖斯已經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像兩條八爪魚一樣纏在一起。
李陽則是搬了把椅子,好整以暇的喝茶看戲。
看到洛桑德尼和警察到了,李陽這才放下手上茶杯。
“上師,你終於到了,這出狗咬狗的戲碼我都快看倦了。”
李陽放下茶杯,手指一點,抱成一團的兩人立馬分開。
宣寶很好定義,這邊接到報案,來的警察似乎還是一個局長級彆的人物,看到園中端坐的李陽,再一瞅旁邊的海報,小腿當時就軟了。
軟了幾秒,小局長的心頓時就撲騰了起來,
乖乖,這可是仙緣,能在這位麵前搏一個好表現,那tm可是祖墳冒青煙了!
他從包裡拿出一紙文件,朗聲對著宣寶開口道:
“宣寶道長,原名郝鑫棚,祖籍蜀川宜城人士……1989年因為盜竊,因為年齡尚小,被說教。1990年到2001年一直流竄作案,偷盜無數,2002年入獄,2007年出獄。出獄後開始冒充和尚、道士四處招搖撞騙,賺取不義之財……出獄後冒充道士,於今年十月冒充白雲山弟子四處做法事,畫靈符,兜售撞騙為禍一方……郝鑫棚,你竟然還敢跳出來。
局長義憤填膺,聲音一下大了幾個度。
這家夥算是流竄作案了,局長暗自慶幸,還好來之前把他的跟腳調查了個門清。
宣寶道人一聽,趕緊道:“我怎麼假扮道士了?我心向道,便是道士,這話到哪都是理。再說了,我什麼時候兜售撞騙?那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給的香火錢!靈符是免費贈與的!”
局長笑眯眯的看著宣寶道人問道:“你確定要讓我一件一件的拿出來說?”
宣寶道人原本還想負隅頑抗,可是餘光一瞄到旁邊麵無表情的李陽,頓時心底一顫,什麼都不敢說了。
宣寶是招了,這個阿禿斯卻還在幻想。
他爬起來,快步跑向老喇嘛。
“師叔,師叔你幫我,我是被蒙騙的,我不知道他是騙子,還以為真的是白雲山的真人,我是無辜的!”
“無辜?阿禿斯,你放屁!”宣寶當場怒了,
“這筆錢你還黑心要和我四六分賬,還有你在前麵的喀吧牧場養的小老婆,你無辜個川川!”
宣寶怒目圓睜,本著自己倒黴也不讓彆人好過的念頭,瘋狂抖露阿禿斯的黑料。
阿禿斯卻絲毫不驚慌,麵帶鄙夷:“證據呢?”
宣寶剛想開口,聲音卻一下堵住了,
是啊,證據,自己手上好像根本沒有這個賊禿的證據,騙的錢還沒分臟,都在自己手裡,
喀吧牧場那些破事,看著賊禿的樣子,多半早就轉移了。
眼看宣寶語塞,阿禿斯愈發有恃無恐。
“沒有證據,便是汙蔑!”
阿禿斯說著,轉身對著洛桑德尼恭敬一拜:“師叔,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審查不嚴,讓寺裡混進來這種騙子,下次一定嚴肅整改!”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向心軟的洛桑德尼這次卻沒有表態,而是和局長一起望著仍舊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年輕人。
洛桑德尼雙手合十:“真君,你以為呢?”
李陽不答,隻是從戒指中拿出一張符籙,
那符籙無風自動,往阿禿斯飛去,
阿禿斯見狀不妙,還想躲避,符籙卻好像長了眼一樣,徑直貼在阿圖斯的額頭上。
阿圖斯一米八的身體頓時軟了下去。
白雲山特產,鎮邪定神符,又叫擺爛符,小型吐真符。
“你們繼續問他吧。”
李陽說完,繼續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用他的方式,這件事情很好解決,不過宣寶和禿斯兩個堪堪引氣的小卡拉米而已,懲戒一頓扔給警察就好了,
但是阿禿斯的一句“師叔”卻讓李陽改變了想法。
他現在在做的,是確認整件事情這個色拉寺有沒有參與其中,這個洛桑德尼到底知不知情,甚至參與其中。
如果洛桑德尼選擇護短,那麼證明整個色拉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個梵門先天,倒也才勉強夠些資格讓他出手,
李陽自顧自的飲著茶,不說話,給院中幾人的壓力卻是排山蹈海,令人窒息。
阿禿斯此時癱軟在地上,麵容祥和,
幾個小警察麵麵相覷,隨後拿著紙筆還有錄音設備開始盤問,
“這起兜售靈符詐騙事件,你確定沒有參與其中,完全不知情嗎?”
“除了這起事件外,你還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還有幾個同夥,分彆是誰,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
幾番問話下來,記錄內容的小警察義憤填膺,臉色漲的通紅,
幾個跟在洛桑德尼背後的喇嘛更是和師傅一起,慚愧的低下頭,撚著佛珠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觸目驚心,簡直是觸目驚心,
李陽麵上沒有表情,但眼中已經滿是殺機,
一番詢問下來,這次和宣寶一起兜售靈符詐騙隻能算是小事,和他口中的另外幾起案件根本不值一提,
借著傳法賜福的名義,這廝私底下不知道侵犯了許多西漠少女,更是私自在煉一種名叫骨笛的法器,
骨笛是一種兩頭包上銅皮,並鑲嵌天珠、瑪瑙的西漠特色法器。
它的主材料,卻是由未成年少女的小腿骨製成……
這廝交代,他已經找好了骨材目標,之所以這麼急著圈錢,就是因為前期法器製備,買那些天珠瑪瑙幾乎傾家蕩產,這才想著回點血。
就是已經戴上手鐲的宣寶聽完,心中也不寒而栗,
老哥,特麼在你麵前,我單純的好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
一切問完,李陽並指一點,符籙落下,阿禿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咕嚕嚕從地上爬起來,
“邪法,這是邪法!”
阿禿斯滿臉驚恐,知道自己完了,
但是他不同,一直以來作威作福慣了,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還想頑抗
因為他知道,這種類似吐真劑的東西說出來的話是不能夠在官方那裡當作證據的!
“是你,什麼道教真君,你就是想打壓我們梵教,用這種妖法捏造故事,你以為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嗎?華國是有律法的!”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拚命給李陽潑臟水,剛才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承認,最好想辦法把這件事搞成道梵兩教之爭……這盆臟水怎麼潑就成了技術活了。
阿禿斯作為這一帶的地頭蛇,可以說天不怕地不怕,一張嘴巴沒縫上,總能找到話說。但是一物降一物,他最怕的就是李陽這種過江龍!這些家夥沒道理的,他必須要給自己扯一張大旗……
李陽不說話,眸子越過生厲色茬的阿禿斯,淡漠的盯著後麵的洛桑德尼,身上氣勢升騰,
局長和一眾警員意識到這起案件要是處理不好真的會挑起道梵兩教的爭端,一時沒有動作,也將目光看向洛桑德尼。
阿禿斯也明白,這是在色拉寺,現在能救自己的隻有師叔洛桑德尼,同樣轉身祈求,
作為視線的焦點,洛桑德尼低眉垂目,無奈的雙手合十道了聲梵號。
等會還有~
這兩天在改這一卷的大綱,因為在群裡麵和書友聊天才知道一些東西是不能寫的……
後麵西zang統一變成西漠,佛變成梵,略微出入,懇請大家理解~
(不敢原先的想法寫了,309章風險內容改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