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天師尊前還敢賣弄道法!當真是無法無天,道譜之上將會革你姓名!”
瘦道人大怒,或許是作威作福慣了,今天第一次被人忤逆,以為這隻是障眼法,竟拿起捉上硯台想要擲向李陽。
瘦道人不清楚,但是黃袍道人可就太清楚了,他原本打算這邊事情解決就去白雲山拜山門的,此時見到月精輪,瞬間確定了麵前這人身份。
然而明晃晃的月精輪讓這個所謂的張天師大腦迭機了片刻。
“好大的威風,不拜見你們連道士都做不成了是嗎?”李陽看著舉起硯台的瘦道人,眼神一冷,下一刻空中月光一樣的奇特兵器溜溜旋轉,一道藍色光華便劈向瘦道人。
道譜是官方記錄天下法脈道士的名錄,革去道譜就說明被逐出道門,不得再以道士自居。
瘦道人此時才知道踢到鐵板了,兩腿顫顫,身體被牢牢鎖定動都動不了,手上的硯台也脫手滑落,驚駭之下艱難出聲:‘天師,救我!’
“李真君且慢,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黃袍老道回過神來,想要搭救,隻是哪裡來得及,隻覺一道藍光從自己麵前掠過,隻覺遍體生寒,而後瘦道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停翻滾,叫聲極其慘烈。
“身為修道中人,身處災區見死不救便罷了,還道貌岸然端坐道觀,此為小作懲戒!”
李陽聲音平淡,但是在黃袍老道和一眾擁躉聽來卻如惡魔低語。
李陽沒有斬殺瘦道人,隻是把他的修為從啟靈斬成凡人。
然而這對於瘦道人來說簡直要比殺了他還難受,身上的經脈和穴竅全部都被凍住閉合,身上氣機猛然一滯,好似千萬蟲蟻噬咬,在地上不停翻滾嘴裡發出殺豬一樣惡的慘叫。
“李真君,誤會,我們是從寶島特地趕來支援蘇州黃淮災區的天師道門人,我是當世正一道天師張道元!”
黃袍老道再不敢托大,連忙自曝家門!
李陽冷笑一聲:“哪裡來的邪道惡徒,還敢冒稱天師,侵占玉皇觀?!”
說罷,空中旋轉的月精輪光華更甚,照得黃袍天使身後擁躉道士麵如白紙!
“李道友手下留情,我們有證件還有官方銘牌!不是邪門歪道!”
黃袍老道身邊一個機靈的中年道士看著身份不低,當即從懷裡拿出一個本本,就要上前給李陽過目。
“你是什麼身份,也配稱我道友!”
李陽道袍一揮,中年道人便慘叫一聲,像是被什麼鈍器擊中一般,往後倒飛數十米。
中年道人身邊幾個同伴麵麵相覷,最後隻能將目光聚焦於最前麵的黃袍老道張道元。
張道元麵色難看,立馬明白了李陽的意思,
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剛剛瘦道人要他參見自證身份,現在角色對換,要自己低身參見自證身份。
形勢比人強,天上溜溜旋轉的月精輪讓張道元心中一陣發毛,眼神掙紮許久,終是低下頭來,雙手環抱太極樣式。
“寶島天師道張道元,拜見白雲李真君!”
張道元低著頭緊咬牙關,隨後雙手呈上了自己的證件。
李陽冷笑一聲,這才收回月精輪,兩指夾起證件,
“張道元,寶島天師道主持,還真的有這麼個人?”
“剛剛事情純屬意外,是貧道管教無方……貧道也是正一派第六十五代天師。”
李陽將證件擲給張道元,語氣古怪:“正一派,天師?好大的名頭。”
這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後麵幾個寶島天師道道士麵色無比難看,張道元的臉更是幾乎漲成豬肝色,不過瘦道人淒厲的慘叫聲猶未停止,一行人最終隻能屈辱的低下了頭。
“李真君,你怎麼來了?真君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海涵,妙法師兄時常與我談論起你!”
就在此時,一個有些禿頂駝背的方臉道長領隊從玉皇觀中走出來,與李陽隔著老遠行禮。
他們是被李陽月精輪的懾人波動吸引過來的。
李陽認得這個禿頂駝背道人,是大陸嗣漢天師府的二把手,張妙法的師弟張妙成,之前在青城山借丹爐鑄劍的時候多有接觸。
張妙成隔在黃袍老道張道元和李陽中間,察覺到情況微妙,心中一陣發笑,知道這群囂張跋扈的宗族親戚是踢到鐵板了。
“妙成道長,我們剛剛隻是與李真君出現了一點小小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正計劃設宴款待李真君。”
張道元不想在大陸宗族麵前掉麵子,硬著頭皮解釋道,同時也向李陽發出邀請。
李陽卻好似沒有聽到一樣,直接無視張道元走向禿頂駝背的張妙成。
“我聽說張妙法道長前幾日失蹤了是嗎?”
張妙成當即麵色一黯,本就駝背的身子顯得更低了:“已經失蹤半個月了,道院弟子在山洪災區和黃淮上下遊找遍了,沒有任何線索。”
“我白雲道院也有三名弟子失蹤,或許與張妙法道長的失蹤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