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廣場上,距離武比結束剩下半個小時,好似一切都進入尾聲。
玉寶回到白雲廣場時,一些擂台的焦灼爭奪已經進入尾聲。
楊心武憑借著悍不畏死的狠辣作風硬生生守住了擂台,他身上染血半跪在擂台中央,胸膛像是鼓風機一樣起伏著,一時之間竟然再沒人敢上擂挑戰。
倒是明麵上的引氣修為第一人,開了十條經脈的嚴複硬生生的被車輪戰從擂台上磨了下去,爆了一個冷門。
一邊擂台上,王書桓還在跟楊嘉琪打老年太極,看著一臉悲憤的嚴複被抬下去,心中感慨。
這也讓他清晰的認識到,這次兩殿武比並不是比較單純的修為戰力那麼簡單,甚至連武比的規則都有許多空子和漏洞可鑽。
料想也是,如果隻是單純比較戰力修為,那直接劃下道來,每個人將自己的修為報上去就行,何苦如此大張旗鼓的舉辦此次武比?
“彆愣神了,馬上二十分鐘,我們該結束了。”
被楊嘉琪瞪了一眼,王書桓這才回過神來,
“這次謝了,下次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白雲齋堂二樓?”
“……一樓……”
“你個小氣鬼,守財奴!”楊嘉琪咬著銀牙,右腳狠狠的在王書桓腳上踩了一下,借著王書桓的一記推手像飛鳥一樣躍下擂台。
“王書桓你果然好本事,下次再來比過!”
“險勝而已,承讓承讓!”
一旁守著的王鑫看不下去兩人的演戲,冷漠的宣布結果。
“第十五擂,王書桓勝”
“純陽殿弟子楊嘉琪一小時之內不得再攻擂!”
“咦~”擂台下麵的弟子不住噓聲,些許性格暴躁者更是對兩人的假賽行為破口大罵。
但是罵過之後,過了許久竟然再無人上台挑戰。
就算和楊嘉琪是假賽,但是實打實的打過曲中醫是事實,現在純陽殿和演法殿的好手要麼在守擂,要麼在冷靜期無法出手,就是有些實力的,鏖戰了一天都無比疲累,眼看精神飽滿神采飛揚的王書桓,知道自己勝算不大。
於是,第十五擂,算是純陽殿這邊守住了。
“隻是我們純陽殿的情況還是有些糟糕啊……”
宋鈴挺著熊貓眼,站在陳麗旁邊,心事重重。
“何止是不樂觀,幾乎是被演法殿碾壓了。”
李夢圓揉著屁股,環望一圈,看著大部分擂台都是演法殿的棋子,語氣惆悵:“還好王書桓這邊守住了一個,不過本來楊嘉琪有實力再爭一個擂台的,可為了幫王書桓守擂現在也進入冷靜期了。”
“不要想那麼多,守住一個就行了。”
“陳麗,陳麗你在聽嗎?你怎麼好像有點奇怪?”
李夢圓轉過身,發現陳麗的眼神正在一直盯著楊嘉琪的方向。
“沒……沒事……我走神了。”
陳麗回過神來,臉上擠出一個笑臉來:“也不知道隔壁演法殿怎麼修的,怎麼高手那麼多?”
宋鈴擺擺手:“誰知道呢,不過我們已經儘力了,隻能說我們純陽殿是大器晚成,厚積薄發!”
玉寶一身綠色道袍在弟子中穿梭,維持秩序。
類似的話語一字不漏的全部彙入她的耳中,玉寶低眉垂目,麵色黯淡。
“砰!”
又是一個攻擂的純陽殿弟子被扔了下來,眼看時間差不多,守擂的演法殿弟子不由得猖狂大笑。
“繼續來啊,純陽殿的,弱雞就是弱雞,數量終究敵不過質量!我還要再打十個!”
這是第九號擂台,上麵的演法殿弟子陳麗幾人還認識,名叫胡淼,聽說是京城考來的,家中背景滔天,是權二代加富二代,一共開了六條經脈。
“還有沒有人啊,純陽殿的?難道你們就學了死讀經書嗎?一個一個這麼不經打?”
胡淼標誌性的就是他麵上的金絲眼鏡,此時說話之間鏡片一閃一閃的折射著月光。
宋鈴還有李夢圓兩人當即氣不打一處來,憤恨出聲,
“不是我倆在冷靜期,我絕對上去打爆這個四眼仔!拽什麼拽?”
“何止打爆他,我還要插爆他的眼睛,打他的屁股,讓他跪在地上叫我姑奶奶!”
“陳麗,你相不相信我們兩個可以上去打爆他?
陳麗看著宋鈴麵上那個略顯寒酸的熊貓眼,欲言又止。
巡邏到這邊的玉寶聽著兩個女生的遺憾憤恨,淡淡開口:“我可以與李真君申請給你們兩個行駛特權,在冷靜期也能攻擂。”
“怎麼可以這樣?規矩就是規矩,要一視同仁!”
“我也覺得,我平生最恨那種走後門的特權階級了。”
兩女幾乎異口同聲,義正言辭的駁回了玉寶的好意。
“好了,宋鈴,李夢圓,不要再鬨了。”
玉寶苦笑一聲,出言製止了宋鈴還有李夢圓的耍寶,兩人和陳麗當即朝著玉寶擠了過去。
玉寶平易近人,加上教學時一直很有耐心,在女生之間很受歡迎。
“玉寶姐姐,怎麼辦,我們純陽殿還是落後好多。”
“這個四眼仔太可惡了,難道我們純陽殿真的沒有人可以收拾他了嗎?”
“我們純陽殿已經沒有能出手的引氣弟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