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道帶著巨大恐懼的慘叫聲驚醒了整條巷子的人。
家家戶戶的大人匆忙披著衣服出門查看,結果不看不要緊,一看當場嚇得不知所措,甚至一些小孩子直接嚇得放聲大哭起來。
一具仿佛被抽空了精血的乾屍隻剩下一張漆黑的人皮貼在骨架上,仰麵朝天躺在地上,四肢做出摟抱的姿勢。
然而乾屍的麵部表情卻更加讓人感到驚悚無比,即便臉上沒了血肉,但依舊能夠清晰看出來,他居然是一臉的享受表情!
打更得物件就丟棄在身邊,梆錘不知為何已經生滿了銅鏽,憑借這兩件東西,就可以推測出此人的身份,正是昌平縣打更的更夫。
很快,縣衙的人馬趕到,圍成一圈後將人群隔開,仵作攤開家夥事兒,就地驗屍。
即便是見慣了稀奇古怪死人的捕快與衙役,也都露出了驚懼的表情,唯獨仵作的手倒是挺穩,熟練的開始解剖查驗。
不多時,仵作已經初步得出了結果。
站起身,將一塊兒白布蓋在乾屍身上,平靜地道:“死亡時辰應該是昨夜子時左右,死因有些古怪,應該是一瞬間體內精血被抽乾,但皮膚完整,沒有缺口,因此初步推斷非吸血獸類或者人力所為”
仵作的話,無疑像是一顆炸彈,在人群之中轟然炸開!
那豈不是說,更夫是被某種邪物害死的?!
一時間周遭人群人人自危,場麵亂作一團。
“都散了!此事縣衙會儘快查出結果,誰都不許到處亂說,若是引發恐慌動亂,定不輕饒!”
捕頭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厲聲喝道。
圍觀百姓們馬上做鳥獸散,回家之後關好門窗,不敢出來。
“將屍體先抬回去,我去向縣令大人稟報之後再行定奪!”
更夫本來就瘦小,活著的時候也不足百斤,現在沒了一身精血,變得更輕,都無須人抬,一個人就能提著走。
而此時龍府眾人也逐個醒來,吃過早飯之後,準備前往三環峰。
就在他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的時候,昌平縣衙捕頭卻登門拜訪,見到龍平川後,捕頭客客氣氣地行禮。
龍平川回禮問道:“不知宋捕頭到龍府有何貴乾?”
宋捕頭道:“是這樣,縣裡死了個人,是衙門聘請的更夫,死因多有蹊蹺,因此大人讓我來請龍爺幫個忙。”
龍平川略顯詫異道:“宋捕頭若論查案,龍某可幫不上忙啊。”
宋捕頭道:“龍爺誤會了,不是請您,而是想請貴府的諸位仙師出手相助。”
“原來是這樣,但這事兒我可決定不了,得問問他們的意見才行。”
宋捕頭抱拳道:“還請龍爺引薦一二,破案之後,縣令大人當親自登門拜謝。”
龍平川客氣道:“宋捕頭言重了,能幫衙門的忙,龍某義不容辭,正好他們都在,這邊請!”
龍平川帶著宋捕頭,往府裡走,正好迎麵碰到了陳零他們,龍平川便將宋捕頭的來意據實相告。
宋捕頭也連忙將更夫屍體的詭異之處以及仵作的驗屍結果與眾人講了一遍。
“渾身精血都沒了?!”
眾人臉色當即一變,想到了某種可能,於是決定暫且不去三環峰,先去縣衙看看那具屍體。
宋捕頭帶領眾人,趕往縣衙停屍間。
昌平縣縣衙停屍間很陰暗、濕冷,空氣中混雜著一股濃濃的屍臭味。
不過陳零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對這種氣味沒什麼反應。
停屍間內有很多張空床,都是用簡單的木板與磚石搭建的,不過放屍體的嘛,確實沒必要做的多豪華。
此時的停屍房內,隻有一具屍體,正是更夫的,蓋著的白布被撐起老高。
宋捕頭道:“打更的老徐一生未娶,就他一個人,所以也沒人收殮屍體,等案子有了結果,由縣衙負責安葬,諸位先看看屍體吧。”
說完掀開白布,更夫的屍體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那詭異的死狀,確實讓人驚了一下。
轉瞬恢複正常,大家都圍了上去,仔細檢查起來。
然而袁三隻是看了幾眼,瞳孔就驟然縮小,倒吸一口涼氣,失聲驚呼道:“豔屍的屍氣!他是被一隻豔屍吸乾精血而亡的!”
“這兩天我一直在嘗試煉化被我們鎮壓的那一隻豔屍,雖然沒有成功,但也取得了一些進展,對於這種凶屍的特殊屍氣,我很熟悉!”
陳零隨即也附和道:“的確是豔屍,而且更夫的表情就已經說明一切。”
“也就是說,昨天夜裡,昌平縣又來了一隻豔屍!還殺了人,揚長而去,我們卻一點兒都沒感覺到”
扒皮鬼感到一陣後怕,咽了口唾沫喃喃道。
蒼術皺眉道:“不過既然來了,它為什麼隻殺了一人就走了?是畏懼我們還是有彆的原因?”
陳零道:“這就沒人曉得了,但基本可以推斷出,殺死更夫的豔屍與我們鎮壓的那隻來自同一個地方,剛剛我用術法感應過,他的魂魄已經消失,應該是被豔屍一並滅掉,所以這具屍體對我們而言沒什麼作用了,還是先去三環峰吧,那隻屍妖,才是始作俑者!它不死,這種事隻會越來越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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