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先施法補魂,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那隻鬼屍的藏身之所,不過補魂需要一點兒東西。”
“麻煩大哥去幫我找一截雞舌頭,要母雞的,兩塊兒狗耳朵,要黑狗,也要母的,再找一雙眼睛,羊眼最好,同樣是母羊的。”
“村子裡的死屍能用不?”
陳零道:“可以,就是讓你在死掉的家畜身上取。”
“那好辦,你等著,馬上就給你弄來!”
猴子離開房間,夏離道:“鬼屍,比較麻煩,需不需要通知殺鬼司的人來支援?”
陳零想了想道:“那樣軍功就得分他們一半,不劃算,我倒是可以對付鬼屍,不過我擔心對方不止一隻,所以還是需要找些彆的幫手。”
“你指的幫手是?”
陳零微微一笑道:“鎮裡應該有土地廟或者其他王朝敕封的神廟,實在不行,在找來縣土地,加上他們,問題就不大了,咱們怎麼說也是鎮邪司之一,這些神,應該會給麵子。”
夏離眼前一亮道:“好主意!”
隨即夏離也離開房間,讓屈穎帶她去土地廟。
夏離走後不久,猴子也將陳零補魂所需之物帶了回來。
檢查一番,沒有遺漏,於是對猴子道:“大哥,麻煩你幫我守著,不要讓人打擾。”
“放心吧!”猴子關上門,守在門口。
陳零將所有物品擺放整齊,裝有女子魂魄的符紙放在中間,開始掐訣做法,口念天醫補魂咒道:“神炁內養,天地所生,敕召療魂治魄將軍,神通運轉,降臨我壇,醫治疾苦,攝布真炁,鹹令反生魂魄完形,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指訣點在靈符之上,頓時一團柔和的白光自指尖緩緩逼入符紙之中。
如此殘破的魂體,可不容易補全,需要耗費很大的法力,給陳零累的夠嗆,耗費了半個時辰,才將魂魄補全,而猴子找來的雞舌、狗耳等物,業已化作一灘齏粉。
吐了口濁氣,陳零將符中女子魂魄放了出來,女子見到陳零,立刻嗚嗚哭泣,跪在他麵前叩拜,感恩陳零將自己魂魄救出補全。
陳零歎了口氣,這個女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正值青春年華,卻不曾想遭此劫難。
於是勸解道:“生死自有命數,莫要太過悲傷了,我招你之魂,目的就是為了問問你,知不知道是誰將你們一村人口全部屠戮,還拘了魂魄,我乃王朝斬屍司虎衛,可以替你們報仇。”
女子立刻抬頭,眼神之中透露出一抹恐懼道:“回稟大人,殺我們的是...是村長!我們一村人的魂魄,現在就被拘禁在黑山的一座山洞內,被村長以極度殘忍的手段折磨著...”
陳零皺眉道:“村長?憑一己之力,殺了你們全村男女老幼不說,還將所有家畜都殺了?”
女子茫然道:“我也不明白,平日裡村長走路都要拄拐,可那天晚上,他就像著了魔一樣,見人就殺,而且力氣很大,速度也很快,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不管躲在哪裡,他都找得到。”
陳零一聽就明白,村長肯定是被鬼屍給控製或者說借身了,點點頭,讓她繼續鑽到符裡去,晚上讓她帶路,去黑山。
傍晚時分,太陽即將落山,夏離跟屈縣令返回前嶺村,身後還跟著許多‘人’,他們身穿官袍,卻不是六部所屬官員,官袍上繡的,既非瑞獸,也非祥雲等圖案,而是山水地形圖。
經過夏離介紹,這些‘人’便是黑山縣的縣土地爺以及治下八鎮土地爺還有他們麾下的副神、鬼使、神差等,粗略一數,得上百了。
陳零估計夏離這是將黑山縣所有的土地爺都叫來了。
陳零將自己從女鬼口中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夏離以及九名土地爺,夏離聽後沒什麼表情,不過九名土地爺的麵色,卻是明顯變了,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懼之色。
察覺到他們麵色變化,夏離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黑山縣土地爺化形為一個中年書生模樣,眼裡不時有金光乍現,沉吟片刻道:“黑山...去不得!”
猴子嗤一聲道:“我說土地爺啊,你怎麼著也是主宰黑山縣山水氣運,有王朝國運護持,享受百姓供奉的一方主神,如何就去不得了?難不成這黑山,不屬於黑山縣管轄?”
縣土地爺麵露尷尬之色道:“自然...屬於的,黑山縣之名,便是因那座黑山而來。”
“那不就得了,在你坐鎮的轄地,你可調動一縣所有氣運,要比在彆處起碼高出一個大境界,怎滴,看你這樣子,是害怕了?那黑山是有啥大恐怖不成?”
縣土地苦笑道:“大人還真就說對了,黑山,卻有大恐怖盤踞,小神不是其對手。”
猴子一聽更來了興致,笑道:“哦?那我們可算是來對了啊,你說說看,對方什麼來頭啊,連你這個土地爺都這般懼怕。”
縣土地無奈道:“既然大人問起,那小神也不敢隱瞞,黑山之中,有一座不知建於何時的佛寺,寺中供奉有一尊雙麵佛像,那佛像是活的...或者說具有神念。”
“自我擔任黑山縣土地以來,民間便流傳著一個說法,要入黑山,必以童男童女為祭,否則十死無生。”
猴子道:“活人為祭?不用說,明擺著是一尊邪佛了,不過這都是你聽說的,你親自去過沒有?”
土地爺道:“自然是去過的,小神身負皇恩浩蕩,自當要鎮守一方氣運,庇護一方百姓,鎮壓境內邪魔外道,可小神慚愧,曾經入過一次黑山,卻差點兒沒出來,就這還沒見到那雙麵邪佛的本體,險些就被打爛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