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這天晚上,我們請在校的老師們吃過喜糖,拿出結婚證請證婚人念了一遍,就住在了一起。
婚後,老胡對我寵愛有加,一年後,我們便有了一個可愛的寶貝若霞。
婚後跟老胡生活的這段歲月,是我到了金川縣最幸福的日子。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後,賴德恒對我的騷擾也收斂了許多。
可惜好景不長。小若霞一歲過後,動亂的年月開始了。
學校的正常秩序受到衝擊。
一年後,賴德恒和他的親信金銀燦奪取了學校的領導權,老胡遭到了批鬥和吊打。
我這下子受到了賴德恒和金銀燦的雙重騷擾,經常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
又一年後,賴德恒混了一個綽號“賴得狠”,把原來永紅公社的老領導全部批鬥打倒後,他在原文衛局胡局長,當時已經任縣革委副主任的胡來雄的支持下,搖身一變,成了永紅公社革委會主任。
而金銀燦也因為跟對了人,成了校革委主任。就這樣,公社和學校的領導權同時落在了兩個惡徒之手。
金銀燦是代課老師轉的,業務能力極差,根本無法使一個學校正常運轉。
不得已,他們又把勉強恢複了工作的老胡安排來代理教導主任工作。
老胡搞教導工作,就要按上級要求讓學校恢複正常秩序,讓學生好好地回到教室上課。
而他們又經常要教師們把學生帶去田間開什麼現場批判會,讓教學任務根本無法完成。
老胡發動幾名有良知的教師抵製他們的瞎指揮,又遭到他們的打擊報複。
一天傍晚,我在辦公室批改作業,老胡帶著孩子在校外玩耍。
一直垂涎我美色的賴德恒從金銀燦家喝了酒出來,再次認為有機可乘。
輕手輕腳地從門外進來,從背後把我抱住欲行非禮。
我大喊大叫,不斷地撕咬,他才沒有得逞。其他老師聞訊趕來,他才放開了我。
老胡聽到好心人的報信後,匆匆衝進學校。那賴德恒竟然說是我勾引他,老胡忍無可忍,當場扇了他兩耳光。也許就是這件事,讓賴德恒和金銀燦對老胡起了殺心。
暑假中的8月16日這天,是我永世難忘的日子。
這天上午,老胡離開學校去商店買一點生活日用品,走在路途中,聽見路邊的玉米地裡傳來女子的呼救聲。
老胡衝進玉米地一看,看見金銀燦把一個年輕的女子按在地上欲行不軌。
金銀燦見老胡來了,丟下女子就跑。
老胡也轉身欲離開,那女子說她的腳在掙紮的過程負傷了,請老胡把她扶回家。
老胡去把女子扶起來時,那女子的褲子突然掉在地上。
那位女子一下子抱住老胡高喊道:“來人啦,抓強奸犯呀!”
事先埋伏在四周的十多個人圍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對老胡一頓毒打。我和幾名老師聞訊趕到時,老胡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了。
老胡臨死之前斷斷續續對我說,金銀燦給了他頭部一記重擊,他再也不能保護我們母女了。說完,含恨而死。
老胡被定性為強奸罪,死有餘辜……
被他們弄來算計老胡的女子是個名叫湯仁秀的知青,不久據說因為表現好,被推薦上了大學,後來在外地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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