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在大選之前總統不管承諾了什麼,都有可能是他為了獲得選票的做法。”
“現在他已經連任了,他不一定會履行他的那些承諾,而且反移民的遊行示威才過去沒多久,如果現在就這麼做的話,隻會讓他很被動。”
“這個政策就算要執行,也不是這一兩年內能夠落實的。”
“他們會拖下去,也許在最後兩年時有可能解決,但這兩年不行。”
“他們和自由黨做了交易,或許這個也在條件之中。”
自由黨的中堅支持者就是這些人,地主,農場主,甚至是過去的奴隸主。
肯定也會在各種政策上偏向於大地主,大農場主階級。
而沒有人權的非法移民,顯然對這些群體有很大的幫助,他們能夠和過去那樣,如同使用奴隸那樣使用非法移民。
為了獲得這些人持續的支持,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讓非法移民始終保持現在的狀態。
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乾了,曆史上幾次說要給非法移民合法的地位,然後逼著他們去修鐵路,去挖隧道,修公路。
等修的差不多了,這些非法移民就消失了,然後挑選一些老實的,讓他們成為聯邦移民,接著開啟下一個輪回。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藍斯問。
威廉搖了搖頭,“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發生某些……政治運動,逼迫州政府那邊通過地方法的形式,來實現給予非法移民合法身份。”
“這種情況很少見,以現在的社會情況來看基本上不會發生,而且就算發生了,也未必能夠真的解決。”
“並且這種身份也隻是州內合法,一旦離開了本地,他們依舊是不合法的聯邦公民。”
“但是這也不一定全對,或許總統先生礙於他承諾的那些話,或許會有一些政策上的變動。”
“不過……”,威廉彈了彈煙灰,“你手裡掌握著這麼龐大的一股力量,永遠都不是什麼壞事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用得上。”
此時威廉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隱隱約約的想法,如果藍斯真的有一天手中的這些人能成為擁有投票權的聯邦居民。
那麼他競選議員似乎就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與此同時,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罵罵咧咧的從一間地下室裡出來,又他媽輸了兩塊錢。
他乾了一周的臨時工,才賺到了四塊五,結果一晚上就沒了!
賭博害死人啊!
他看著自己的手,恨不得拿把刀把這隻手給剁了!
每次輸完的時候他都各種發誓,如果再賭錢,自己就他媽是個女表子養的。
但隻要他拿到了薪水,那麼他連家都不回,就會去附近的賭場玩幾把。
不是沒有贏的時候,他也贏過。
最多一次贏了十一塊錢,瀟灑了兩天後連本帶利又都還給賭場了,但至少他贏過。
這也讓他更加確信,自己輸錢隻是一時間的運氣不好,運氣好的時候他也能贏。
就這樣,一有錢就去玩,一玩就沒,一沒了就後悔,但下次有錢還會來。
他一會罵自己,一會罵賭桌,一會罵賭場,罵著罵著似乎也不那麼生氣了。
就在他快要走出巷子的時候,兩個人突然堵住了巷口。
他愣了一下,立刻轉身,但後麵也被人堵住了。
一名看起來皮膚白皙,文質彬彬的人朝著他走過來,“你認識肯特嗎?”
賭狗咽了一口唾沫,“認識,先生,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肯特了。”
威爾站在離他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我聽人說你之前一直在他的賭場玩,九月底,十月初,他的賭場裡發生過什麼事情?”
賭狗有點害怕,而且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他根本記不清了,“先生,我不知道。”
威爾盯著他的眼睛,“不,你一定知道,好好想一想。”
賭狗都快要哭出來,“我真的不知道,先生,我隻是一個小角色,讓我離開吧!”
威爾盯著他看了一會,示意他可以離開了,賭狗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當他有些戰戰兢兢的轉過身,威爾拿起巷子裡牆邊的一塊木板,朝著賭狗的腦袋上抽過去!
木板直接被抽碎了,木屑飛的到處都是,他也被巨大的力量抽倒在地上,半邊臉都沒有了感覺,腫脹麻木。
他倒退著縮到牆角,威爾撕了撕領口,“現在記得了嗎?”
“如果你還記不起來,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讓你記起來……”
十幾分鐘後,威爾把撕開的領子重新扣好,整理了一下著裝後進入了路邊的車中。
賭狗先生在被重傷之後,終於記起來了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先生,我想起來了,有人在肯特的賭場裡放貸,然後……他們好像起了小衝突,有幾個人被肯特扣住了,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告訴了威爾其中一個他認識的人的名字,埃尼奧,帝國移民。
晚上八點半,埃尼奧的父親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了公寓樓下。
又是什麼都沒有賣出去的一天,他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同事們很容易就能把那些商品賣掉,甚至一天能開出來好幾單。
但輪到了他,一個月就隻能賣掉兩三件,有時候為了保住基本工資,他還要自己買下一部分商品。
他已經看了幾十本關於銷售員如何成為上市公司總裁的勵誌書籍,也買了很多關於銷售口才或者如何成為一個成功的推銷員的書籍。
這些書籍,話術,他都能背下來了,但他依舊沒有獲得成功。
反倒是買這些書,掏空了他全部的積蓄。
他想要成為人生贏家,想要實現他的聯邦夢,他要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睜大眼睛瞧瞧,他是如何成為一名成功人士的!
但每天,現實的殘酷都讓他感覺到痛苦,他不明白,為什麼成功對他來說如此的殘忍。
公寓一樓的管理員斜睨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以前他還會和埃尼奧的父親打招呼,那時候他們剛搬來。
他總是穿得像是白領精英那樣,襯衫,領帶,長褲,皮鞋。
但現在,管理員已經認清了這個家夥的真麵孔,他就是一個失敗者。
乘坐著搖搖晃晃的電梯來到了居住的樓層,他把地上的紙盒抱起來,裡麵是他需要推銷掉的商品,也是他的聯邦夢。
回到家門口時他準備掏鑰匙,但他發現門居然虛掩著,緊接著一股怒氣就從心底升起。
埃尼奧,一定是這個小雜種回來了!
一股毀滅的情緒在他身體裡醞釀,噴湧,爆發!
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推開門,把東西放在門邊的櫃子上。
房間裡沒有開燈,他不在乎,這裡他太熟悉了,閉著眼睛都能走對路。
他把掛在門口的牛皮鞭子取了下來,他要好好的讓埃尼奧知道,到底誰是誰的爸爸!
一拐彎,他就看到了客廳中有人背對著他坐在黑暗中,一定是那個小畜生,他越憤怒,越冷靜,手裡抓著鞭子走了過去,然後用力一揮……
慘叫聲並不是埃尼奧發出的,因為埃尼奧現在正在吃著美食,和同伴們開心快樂。
慘叫聲是威爾發出來的,不開燈是為了不把人嚇跑,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還沒有做什麼,一上來這人就給了他一鞭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