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霍夫先生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隨手打開了煙盒,裡麵有香煙,有雪茄,還有幾盒子煙絲。
都是上好的煙草,就這麼一個煙盒,裡麵裝著的東西的價值,可能需要一個普通家庭幾年不吃不喝的收入加在一起。
甚至還要超出一些。
平時他一個人的時候喜歡威士忌配雪茄,威士忌本身的香味和酒精能夠衝刷他口腔黏膜上雪茄留下的一些味道殘留,讓每一次的吸食都是全新的體驗。
同時雪茄的一部分味道和威士忌的風味又互相融合,交錯,形成新的體驗,這對喜歡雪茄和威士忌的人來說絕對是一種無與倫比的體驗!
更不用說在酒精和尼古丁的雙重作用下,那種微醺的美妙讓人飄飄欲仙。
就算上帝在天空中向自己伸出手,恐怕也會拒絕!
但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情去享受那種快樂。
他感覺自己今天稍微有點冒失了。
一般到了他這個地位他很少會做那麼冒失的事情,隻能說……藍斯讓他非常的痛恨,不隻是現在波及到了利益的問題。
更關鍵是的藍斯讓他難堪了兩次。
第一次是麗莎被他半路搶走了,雖然這件事他去找了紅高跟的麻煩,發泄了一通算是找回了一點體麵。
可大家其實都很清楚,終究是藍斯沒有給他麵子,他找紅高跟的麻煩其實解決不了這個難堪。
第二次,依舊是藍斯。
他不得不把麗莎交出去。
以前他從來都沒有像那段時間那麼的迷戀麗莎的身體,或許人們突然得不到的東西,才會激發人們的貪婪。
那時他能隨意享用的時候他不是那麼的熱衷於她的身體,更多的隻是想要發泄自己的欲望。
但在失去了她又找回了她後,他感覺到自己某種感情升華了。
可惜,藍斯又讓他很難堪。
那麼現在,他在金港城這邊的利益受到了一些影響,就是第三次。
所以他才會當著很多人的麵提到了聖鐘黨這種臭名昭著的極端保守激進組織,提到了他們的“聖徒”約書亞。
約書亞是聖鐘黨目前的實際統治者,他自稱是聖徒,是上帝派遣他來到人世間滌蕩醜惡和黑的。
這個人看起來有些瘋,但是是冷靜得瘋,他不是那種看到屎會抓起來吃一口的那種沒有認知的瘋,他會讓被人把屎抓起來吃掉,然後告訴那個人,這他媽是一坨屎。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沒有多少人想要和約書亞打招呼,聖鐘黨那些人也不能看作是普通的幫派。
在組織紀律和宗教性質的環境中,這些人的腦子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
本來霍夫先生的意思是給查爾斯先生提供一個思路——瞧,我們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還是有個辦法的,你可以嘗試著從這去試試。
他本意是讓查爾斯先生去聯係聖鐘黨的,他就不行了,查爾斯先生的生意做得那麼大,認識的人那麼多,會不認識聖鐘黨的人!
可他就是真沒想到,查爾斯先生居然假裝不認識,讓他去聯係。
他稍微有點大意了。
但現在事情壓到了他的身上,如果他說自己搞不定,可能還不太行。
吸了一支煙後,他提起了電話,撥通那個他不太想撥通的號碼。
“這裡是約書亞,是誰的電話?”
約書亞的聲音很有磁性,也很柔和,隔著電話能感受到那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中年人。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他看起來有四十六七歲,但並不顯老,平時會穿著一身白色的鬥篷,胸口有一個金色的十字,背後則用金色的絲線勾勒出一座鐘。
他平時會戴著一副眼鏡,三七開的短發,略微有些花白。
他從十幾歲開始頭發就有些花白了,但始終隻是花白。
他的五官也很柔和好看,年輕的時候是個很帥氣的小夥子。
如果他不犯病,或者說他的情緒沒有變得激蕩,那麼他就是一個非常慈祥好接觸的人。
“是我,霍夫。”,霍夫先生遲疑著自報了家門。
“我記得你,霍夫先生,地區意見領袖!”
約書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絲朋友久逢後的驚喜,實在是讓人無法把他和臭名昭著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是的,約書亞先生……”
“叫我約書亞,我們是朋友,我記得這一點。”
“我也會叫你霍夫。”
“那麼……霍夫,有什麼是我能幫助你的嗎?”
霍夫先生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從去年開始,金港城這邊的情況就有些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