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總會有那麼一瞬間,有一道刺眼的陽光點亮那一段人生,哪怕隻是一瞬間!
羅琳直視著藍斯的眼睛,眼眶中全是淚水,以至於藍斯在她的眼中都是模糊的,看不清的,“我沒拿!”
“我從來都沒有拿過彆人的東西!”
她幾乎是哭喊出來的,內心的委屈如同潰提的洪水,豆大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內心敏感又脆弱的女孩被人構陷,被人議論,被老師不明真相的威脅,現在他似乎想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副校長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她輕歎了一口氣,“藍斯先生,雖然我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事實是,我們在羅琳小姐的書包裡,發現她同學丟失的東西。”
藍斯斜睨了她一眼,“把那個說自己東西丟了的人喊來,我問問她。”
副校長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照做了,那個女孩的父親是一名社會黨民意代表,同時也是一名成功的商人。
這兩個關係可能前後順序有些倒置,反過來看,就是他首先是一名成功的商人,有自己的事業,所以他才成為了一名民意代表——代表了為他工作的那些工人。
這種角色有政治影響力,又有財力,還能經常和社會黨內的人士交談,雖然不算是特彆大的人物。
但脫離了其他東西之後,肯定比她這個副校長要厲害得多。
隻是……她瞥了一眼藍斯和藍斯身後站著的人,還是提起了電話,“把那個丟東西的女孩帶到我的辦公室來。”
她掛了電話,沉默不語,按道理來說出於禮節她應該給藍斯送來一些咖啡和糕點。
不過看起來,她不打算那麼做了,她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內心對藍斯的不滿!
大概七八分鐘後,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伴隨著敲門聲和副校長的“進來”,一名老師和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金發女孩從門外進來了。
她的頭上戴著一個漂亮的寶石蝴蝶發卡,很漂亮,應該很符合女孩們的心意,而且價錢不便宜。
“你叫什麼名字?”,副校長問道,她之前沒有問過女孩的名字,她隻當作是一件很簡單的小事情去處理了。
“艾希,校長女士。”,小女孩有些膽怯的瞥了一眼藍斯,她就算再遲鈍,也知道羅琳的“家長”來了。
她誣陷了羅琳,本能的有些心虛,但表現出的,就是一種膽怯,害怕。
她身後的老師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給她鼓勵的眼神,“我們都在這,沒有人能傷害你。”
艾希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怎麼敢看藍斯。
其實藍斯很帥,帥得都有點刺眼,要是平時她肯定會目不轉睛的看,可現在,她不敢看。
藍斯身上散發著一種讓她恐懼的東西,她現在有點想要尿尿!
“艾希,為什麼要撒謊?”,藍斯直接這麼問了。
一方麵是他相信羅琳,剛才羅琳的表現的確是一個委屈極了的孩子的情緒變化,除非她有著影後級的演技,否則就作不了假。
另外一方麵,他有一種預感,這件事不是對著羅琳來的。
那隻是一個敏感脆弱有些自卑的女孩,她不會是任何人的威脅,也不可能傷害到任何人。
但現在他們這麼對她,隻有一種可能。
目標,是他藍斯。
所以他認為,這個叫做艾希的女孩撒謊了。
“我……沒有,先生。”,她依舊低著頭不敢看藍斯,有些倔強的不承認藍斯的問題。
藍斯離她有些距離,“到我身邊來。”
她身後的老師深吸了一口氣,“你可以不那麼做。”
藍斯瞥了她一眼,隨後目光又落在艾希的身上,“你的家人或者你的老師們曾經告訴過你,彆做一個說謊的人嗎?”
“其實你完全沒有理由加入到這樣一場遊戲中,可你加入進來了,無論是誰讓你這麼做的,你都成為了遊戲中的一部分。”
“你要承擔起你的責任,艾希。”
艾希沉默了一會,走到了離藍斯不遠的地方,藍斯隻要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她。
“有人讓你把你的發卡放進羅琳的書包裡,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你照做了,然後告訴老師你的東西被偷走了。”
“你也成功了,現在他們都認為羅琳是那個小偷,你們離毀掉她,就差那麼一丁點!”
他用兩根手指比劃了一點距離,“我無意於追究你的責任,艾希。”
“你還是一個孩子,你無法分辨這個世界上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
“我隻是想要知道,是誰讓你做了這些事情,然後我想要問問他,為什麼?”
“現在,在我沒有生氣之前,告訴我答案。”
艾希沒有說話,她咬著嘴唇,低著頭,讓她這麼做的是她的父親,她總不能告訴所有人,是她父親讓她陷害她的同學吧?
她表現得越是這種“倔強”的模樣,也就說明她越是有問題。
她不委屈,隻是害怕,這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