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澋民鬥艦上,驟然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旋即被淒厲的慘叫聲壓過。
張遠的玄兵所向,四五名精悍的澋民武士根本來不及躲閃,瞬間被赤紅的刀芒斬斷了軀體,齊刷刷地倒在了甲板上。
花花綠綠的內臟混合著鮮血傾瀉而出。
這些武士都有著二三階的實力,生命力相當的頑強,就算慘遭腰斬也沒有立刻死去。
他們發出的慘叫聲,讓這艘中型戰船頓時炸開了鍋。
“為什麼?”
一名目睹慘劇的澋民武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發出了悲憤的怒吼。
澋民跟巫岐可是同根同源的血脈親族,為什麼身為蠻人的張遠要對他們揮刀相向?
但跟他一樣搞不靈清的澋民隻是極少數,更多在甲板上的武士咆哮著拔出武器衝向張遠,一個個雙目噴火地要為族人報仇。
張遠一刀斬殺了多名武士,腳步不停繼續向前突進。
他手裡的檮杌刀揮起重重焰芒,以無堅不摧之勢蕩滌阻擋在前麵的一切頑敵。
那些勇敢而魯莽的澋民武士撞入刀芒之內,頓時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頭顱飛起殘肢亂舞,讓鬥艦上層甲板頃刻間變成了修羅地獄。
熱騰騰的鮮血在甲板上流淌,一道道蜿蜒彙聚成溪流,滲入了木板之間的縫隙裡。
與此同時,一次次升騰的血氣被刀芒卷裹著,無聲無息地融入了刀身之內。
這把玄兵的表麵浮現出絲絲血紋,內蘊的靈性劇烈躁動。
而手持檮杌刀的張遠,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
過去這段時間,他斬殺的敵人遠遠超過了以前的總和,死在這把玄兵下的蠻人正朝著四位數逼近,早已習慣了殺戮和死亡。
無數的鮮血和生命,也鑄就了張遠鋼鐵般的戰鬥意誌!
在這艘鬥艦的甲板之上,他就像是一架無情的殺戮機器,按照自己的節奏收割著敵人的性命,沒有任何對手可以阻擋。
堅定、冷酷、強大……
儘管大量的澋民武士源源不斷地衝上甲板,試圖依靠人數優勢圍殺張遠。
可他們就像是阻擋在車輪前麵的螳螂,儘管奮勇無比地舉起武器,結果卻是被輕輕鬆鬆地碾壓當場。
“結陣!”
一名澋民高手厲聲怒吼,想要組織起戰陣跟張遠對抗。
低階武者想要對抗高階強者,除了用人海戰術硬堆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就是結成戰陣,凝聚出戰意氣勢來壓製後者。
隻是這名澋民裡的頭目想法雖好,可在空間有限的戰艦甲板上,張遠又怎麼可能給對手從容結陣的機會?
張遠就像是一頭殺入羊群的雄獅,一路平推過去。
不多時,竟然從艦首殺到了船尾!
他的身後多出了一條布滿屍骸的血路,讓那些幸存的澋民無不心膽俱寒。
“住手!”
當張遠轉過身來,準備再殺一輪的時候。
一名灰袍老者在幾名澋民武士的護衛下,匆匆來到了甲板之上。
而這滿甲板的屍體讓他目呲欲裂,厲聲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位澋民長老也不敢相信,屠殺自己同族的敵人竟然是一個巫岐部族的強者,因此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但是下一刻,他看到了張遠手裡閃耀著妖異血芒的檮杌刀。
這位澋民長老雙眸瞳孔驀然收縮,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血刀人屠!”
張遠的這把玄兵,因為斬殺了太多蠻人的緣故,在大夢澤早已是名聞遐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