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停靠在月台上。月台極其古老,水泥地麵,邊角貼著綠色的瓷磚,白灰刷的牆壁剝落得很厲害,上麵用紅色漆著觸目驚心的幾個大字,“福壽嶺站”,旁邊還有日期,1977年。
月台上隻有一盞白熾燈照亮,上麵結滿了蜘蛛網。
愷撒諾諾與夏彌三人下了車。
攔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披著暗褐色麻布的人形,對方緩緩抬起臉來,露出一張露骨的麵容。
鐮鼬女皇,鬼車的女王,九個頭骨探出來擺動,彎曲的脊椎如蛇,空洞的眼眶深處幽燃一點金紅,發出嗤嗤的笑。
愷撒挑眉,下意識的摸向佩在腰側的沙漠之鷹。
鐮鼬女皇無所畏懼,她深受王恩豈能不恪儘職守?她的麵前是一張牌桌,將上麵的“賭資”扔給愷撒。
賭資是鐵皮瓶蓋、暗金色的銀幣和鋁殼的指南針等。
銀幣是此地主人的存貨,而瓶蓋是芬裡厄撿來的廢料垃圾,他卻當成了寶貝。
“這是要玩牌的意思嗎?”愷撒伸手抓住銀幣,饒有興致的問。
“尼伯龍根有它自己的規則,我們要向前進怕不是要陪她打牌。”夏彌思考。
“也好。”愷撒欣然接受,他生來不怕任何挑戰。
三人坐在牌桌前,鐮鼬女皇既當荷官又負責當對手。二組的賭資也不儘相同,愷撒注意到自己是一個指南針,諾諾麵前堆積如山的暗金色銀幣,雖然想欣賞鐮鼬女皇有品位,但她明顯還是差點火候,自己怎麼才一個廉價指南針?
愷撒又看向夏彌,謔,一個鐵皮瓶蓋,愷撒不禁同情起了夏彌。
人是折中的,有一個更慘的對比對象他們就不禁覺得現狀也還行,不是不能過。
夏彌撇撇嘴,她囑咐過鐮鼬女皇要“秉公執法”,切莫講究私情,你怎麼給我1000個銀幣呢?
沒錯,這裡最值錢的恰好是看起來最垃圾的瓶蓋,足足價值1000銀幣,而愷撒的指南針隻有100銀幣,十分之一。
後麵愷撒會了解規則,鐮鼬女皇審視來者的心境,越孤獨的人籌碼也就越多,打牌輸掉的人要回到列車重新積攢…孤獨,又回到這裡繼續打牌,什麼胡適狂喜。
愷撒除了年幼失去母親外,家族並不讓他感到孤獨,有時候是這樣的,你討厭的東西恰好彌補了你內心的空隙,因為家族存在感滿滿愷撒談不上孤獨。
諾諾內心深處有一塊大洞,因而籌碼不少。
至於夏彌,如果沒有夏沫的出現她的確值得一個瓶蓋,現在單純是因為鐮鼬女皇太想進步了…
以審視孤獨為規則之一,夏彌以前挺寂寞的,尼伯龍根是她心境的投影。
就在二組打牌期間,一組的人奮勇殺敵,一路高歌猛進。
夏沫與楚子航釋放烈火清洗隧道,史爾特爾與君焰皆是大範圍aoe傷害言靈很適合清雜,尋常的鐮鼬壓根起不到什麼威脅,要是換成愷撒就有福了,言靈鐮鼬對鐮鼬突出一個寂寞,沙漠之鷹的子彈又不是燃燒彈,一顆一顆的打不知道打到猴年馬月。
路明非直呼666,像極了開副本大佬打團萌新當觀眾打字加油打氣,真是不亞於長阪坡七進七出的阿鬥之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