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的春日之陽明亮溫暖,放眼望去,整個世界好像都蒙上了一層暖白色的濾鏡。
沒什麼風,但飯後走在學校中依然非常愜意。
空氣中彌漫有淡淡的花香,身邊傳來學生們聊天的聲音,有少女的笑聲在不遠處響起,像是銀鈴。
三人離開餐廳後,氣氛冷下來,今川柏木沉默著,目光落在東野瑜身上,欲言又止。
日下長政的要求確實很無理,但對於普通學生來說,又實在不好和他對抗。
在這件事上他不好說什麼,今川家也隻是中產階級,隻能用行動代表自己的態度。
無論東野瑜是服軟還是強硬,他都支持。
但以今川柏木的理智來看,他很清楚與日下長政對抗的後果。
姓日下又是學生會副會長,如果想整一個普通學生,那真是隨隨便便的事。
有馬則宗平日裡嘻嘻哈哈地表情被惴惴不安代替。
他剛才胡亂插嘴主要是想著讓東野瑜不會有孤立無援的感覺,但走出食堂後就開始害怕了。
自己剛才說的話會不會被那個學生會的記恨?他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
他隻是得罪了一個劍道社團的高年級前輩而已,就在劍道社團刷了好幾天的劍道護具,眼看著在擊敗那小子前都得一直刷護具。
更何況現在得罪的是學生會副會長?
東野瑜看出了今川柏木和有馬則宗的擔憂,笑了笑。
“有馬,今川,謝謝這種客氣話我就不說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說。”
雖然不客氣地說,自己並不需要他們的幫助。
但人家既然留下來,不管有用沒用,都值得感激。
兩個普通學生,幫著一起對抗日下長政這種人——儘管他們隻是默默站在自己身邊,但這也已經是遠超普通朋友的做法了。
這時候東野瑜才算真正認可他們一些,此前都是當普通朋友來看待。
就是有點可惜,係統沒有判定自己欠下他們的恩情。
“說什麼謝?”有馬則宗則笑起來,像是朋友之間的打趣一般拍了下東野瑜的手臂。
“我有馬家是武家之後,祖先威名赫赫,從戰場上一刀一槍砍出來的威名,向來看不慣這種借助家族勢力欺負弱者的狗東西。”
今川柏木微微笑了笑,神色中依然帶著憂慮,“東野君,你準備好怎麼應對了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警告過他,如果還是不理智,那發生什麼事,也怪不得我。”
東野瑜也不知道日下長政會怎麼選擇,借用職權把自己的兼職給搞沒,讓自己斷掉收入來源?
又或者通過暴力手段?
東野瑜在心中猜測,準備讓繡吉最近離開家裡在周圍巡曳,提高警惕。
如果他真的做了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死到臨頭的時候,那也怪不得自己了。
聽到東野瑜的安慰,兩人心中的憂慮並沒有消減多少,但也沒說什麼喪氣話。
這已經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了,說那麼多除了徒增煩惱沒什麼彆的用。
又走了一段距離,來到高一年級的教學綜合樓,剛換了室內鞋。
三人的手機幾乎同時傳來信息的提示音,周圍的學生也都發現了什麼,拿出手機在看。
“肯定是學力測評的結果!哈哈,這次肯定要讓老爹給我買——”
有馬則宗激動地說了聲,掏出手機一看,笑容和期待凝固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