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醫院去世的人還不少,要不從這裡開始發展超度業務?
不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人家剛去世,家人還沉浸在悲傷裡,孩子在一旁疑惑父親為什麼不起床,媽媽撲在病床上痛哭,然後自己上門詢問。
“您的丈夫剛死了?不得不說您丈夫的運氣真的非常不錯,我司現在推出了最新的超度服務,由超度仙人東野瑜親自誦經,從太乙救苦天尊那裡獲得經文使用權,版權所有,絕對正品!誦經一小時,僅需五萬円!”
額.
東野瑜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麵,總覺得有點太地獄。
於是暫時把這個不成熟的想法壓下,來到護士站。
值夜班的護士有四人,其中三個護士年紀稍大,看上去三十多歲,剩下一個比較年輕,留著齊耳短發,大概二十來歲。
她正抱著病曆本起身,大概是準備去病房巡視,其他幾個護士瞥一眼露出古怪的笑容。
“奈美,又要去看那個高中生帥哥?”
“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我隻是照例巡視病房而已。”
“可是你今天已經去好幾次了,我之前還看到你偷偷給他掖被子。”
“護士照顧病人,這難道不是正常的嗎?”
接著便是護士的本職工作啊,為病人著想啊之類的,引得護士站的幾個護士都笑起來。
抱著病例本的南奈美瞪了她們一眼:“你們換班後不也經常跑過去。”說罷氣呼呼地離開了護士站。
“奈美醬真是可愛啊。”
剩下的幾個護士噗嗤笑起來,又閒聊了幾句。
“說來也真是奇怪,半田醫生說東野君的各項身體指標都相當優秀,身體很健康,但就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大腦出現了什麼問題吧?或者壓力太大了?看他的製服,好像是在西餐廳兼職。”
“你們不知道嗎?那是小林公爵邸的東野君,最近突然出現在網絡上的高中生帥哥。據說在那家餐廳點很多菜的話,可以和他聊天哦。”
“誒,那要是出很多錢的話,是不是可以——”
護士站傳出來婦女們心照不宣的笑聲。
蝦頭女。
東野瑜心中有些無語,自己打工怎麼老是吸引這些中年婦女。
之前餐廳裡的食客也大多是這類人,應付她們比殺妖怪都累。
他轉身跟在護士奈美身後,感覺當下這個工作不能做得太久了。
賺夠一百萬就行。
現在自己身上有差不多六十萬円,再乾一個月,如果之後成為除妖師的計劃進展順利,收入可觀的話,就可以準備辭職了。
不然以後東京帥哥除妖師的名聲搞不好要被東京帥哥牛郎的名聲給蓋過去。
這合乎道理嗎?
東野瑜跟著護士來到自己所在的病房,病房裡有兩個病人。
除了躺在靠窗病床的自己,還有一個長相可愛的雙馬尾女中學生。
看上去沒什麼大礙,正一邊打點滴一邊玩S,病床旁邊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在陪床。
護士先是檢查了女中學生的輸液情況,發現已經輸完液了,簡單詢問一下,拔掉針頭,在胸前抱著的本子上寫著什麼。
然後來到東野瑜的病床,同樣是先檢查輸液情況。
見他依然沒有蘇醒的樣子,猶豫一會兒,想坐下來待上一段時間,旁邊正在玩林克的女學生瞥了眼。
“護士姐姐,你應該還要去彆的病房巡視吧?”
“是,是的。”南奈美屁股還沒沾到凳子就像是觸了電一般站起身,有些僵硬地出了病房。
女中學生看著她的背影,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竊喜,然後在母親愕然的目光中拿著手機小心翼翼地下床。
“步美。”
她小聲地喊著女兒的名字,然而筱咲步美隻是不耐地擺擺手。
她光著腳跑到東野瑜床邊,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拿著手機對著自己和躺在病床上的帥哥,擺了個姿勢。
超!
任何白嫖怪終將繩之以法!
東野瑜見此,立馬回竅,睜開眼睛注視著少女手中的手機,配合地露出微笑。
筱咲步美剛照完,低頭看了眼照片,發現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愣了一秒,猛然回頭,與東野瑜笑吟吟的視線對上。
“合照,承惠兩千円。”
東野瑜朝她攤開手,說道。
視野餘光發現有些手足無措正在向自己鞠躬道歉的少女母親,朝她點點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誰會拒絕合照賺錢這種事。
至於肖像權,連在東京生活三個月的存款都沒的自己,還沒資格去操心肖像權的事。
以後嘛,隻能說相信未來自己的智慧。
筱咲步美抽了抽嘴角,但轉念一想,澄澈的眼睛亮起來,從錢包裡拿了一萬円遞給東野瑜。
坐在她病床邊上的母親一臉無奈。
東野瑜正起床拔掉留置針想離開,見她噔噔蹬跑回去又噔噔蹬跑回來,手裡還拿著一萬円,躬身埋著頭雙手遞給自己。
下意識接過來,隨後發現事情不對勁。
“啊?”
“五次合照。”
說著,她拿出手機,“這次算一次,還剩四次,加個le,等我需要的時候再來找你。”
東野瑜:你這算盤珠子都彈我臉上了。
而且怎麼總感覺自己好友位賤賣了,猶豫一秒,還是加了她的le好友——敢騷擾自己就拉黑!
她的le頭像是塞爾達,剛一加上好友,就發來一條打招呼的信息,就是普通的你好。
島國這邊的人似乎不怎麼喜歡用表情包,如果換神州少女的話,加上好友的第一時間應該是發一個萌萌的表情包。
少女見這麼輕易就要到了le,頓時眉開眼笑,雙手靠著東野瑜的病床上,撐著下巴:“我叫筱咲步美,你呢?”
“東野瑜。抱歉,我要換衣服,請回避一下。”
東野瑜說著拉攏簾子,將病號服換回侍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