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會在這次合宿研學的時候公布?
東野瑜心中想著,倒沒有太多期待或者忐忑這樣的情緒,哪怕有也是對獎學金的期待。
當天考完以後自己就憑借超凡的記憶力將試卷重新複現了,和柊鏡、早苗討論過後得出了大致的分數,接近滿分的地步。
大概能考到第二名或者第三名?
唯一的扣分點是曆史綜合。
偷偷摸摸在教科書上篡改曆史的行為與前世如出一轍。
隻能說島國的一部分人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出生。
東野瑜看不慣這種篡改曆史的做法,有時候恨不得掰開出題人的腦子質問裡麵到底有沒有內容物。
因而每次遇到這種曆史綜合裡相關的一些題目,都是填的真實答案,閱卷老師大概是不會給分的。
不給就不給,反正能穩坐前三,獎學金少點就少點。
“喂!東野!”
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喊聲,純正的公鴨嗓因為叫喊太大聲而破了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有馬那小子。
“等等我們!”
回頭一看,有馬則宗在人潮中跳起來一邊揮手一邊大喊,剛剃過的頭呈現出一種青色,據他所說是為了下次玉龍旗有更好表現剃的,削發明誌。
今川柏木也隔著老遠踮著腳打招呼,臉上帶著笑容,不知是因為陽光明媚還是周圍都是具有青春活力的同學,他與過去稍顯陰鬱的樣子相比更多了幾分開朗。
兩人很快跑過來,這才看到東野瑜身邊神色冷淡的明日見早苗。
還說沒什麼?都一起上學了。
有馬則宗當即朝東野瑜露出賤兮兮的傻笑,“我們隻是來打個招呼,今天的太陽真是明媚不是嗎?今川,該走了。”
他扯了扯今川柏木的衣角,往學校裡走。
“東野君,我看了比賽,非常精彩的比賽!”
他一邊有些踉蹌地被有馬則宗拉扯著彙入人流,一邊朝東野瑜豎起大拇指。
喧囂與歡笑聲充斥在耳邊,立花高中校門前的蔭蔽閃過無數充滿活力的身影,企圖吸引女生注意的男生時而高聲討論,時而躍起作投籃狀,校服與短裙,一條條緊致白皙的大腿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這或許就是青春的氣息吧?
東野瑜眯著眼睛用純粹的欣賞去看待路過的j們,目光最終與一雙晶瑩澄澈的冰藍色眼眸對上,像是沉溺在少女的芬芳與汗水傳來的黏膩感時突然迎頭砸下來一盆冰水。
“咳,有事?”
明日見早苗用像是看蟑螂或者渣滓一般的目光注視著東野瑜,貝齒輕啟,吐出清晰的詞彙。
“變態。”
明明比自己矮,但這一刻,東野瑜感覺她仿佛是高高在上地往下投以鄙夷的目光。
我又變態了?食色性也,更何況,自己隻是以欣賞的目光去看待少女們仿佛藝術般的存在,這也變態?
“變態是用來形容一個人的生理或者心理表現出不正常狀態時的描述詞,殿下。”
東野瑜神色嚴肅地辯解道,“而我作為一個完全正常的青年男性,在這樣的場合,用純粹欣賞的眼光去看待那些儘情展示自己的少女是完全正常的行為。”
“換而言之,這時候要是目不斜視,對少女們的熱情視而不見,那才是真正的變態。”
路過聽到這話的許多男生都不由回頭,這是誰的部將?
等到看清楚是學校裡的傳奇級彆人物東野瑜和明日見早苗後,大驚失色,敢於在女朋友麵前作如此狡辯,壯哉!
穿著校服的男生們紛紛神色嚴肅地點頭以表達自己的讚同。
“你不能剝奪人類對於美的追求,早苗,這是反人類的。”
“但您已經向月之魔女,也就是本殿下宣誓效忠了,因此,您的視線中應當隻有月之魔女的身影,您所能欣賞的美也應當隻有月之魔女本身。”
明日見早苗站到東野瑜麵前,如精靈般的小臉上隻有莊嚴和認真,燦金的發絲流轉著耀目的光華,微微踮起腳,與他對視著,眼眸中流轉著讓人不敢注視的神采。
艸,忘了這是個中二社牛。
太近了!
東野瑜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氣息,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明日見早苗卻不肯罷休,步步緊逼,直到東野瑜撞到了電線杆,“我希望您能永遠記住這一點,不能違背自己的誓言。”
她說著,將白皙柔嫩的手伸到東野瑜身前。
“這裡好多人”
“難道騎士閣下在乎彆人的目光嗎?”
“這倒不是,我隻是覺得”
“這隻是身為禁衛騎士的職責,騎士閣下難道又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您真是被黑夜之國的一些汙穢給影響了。”
明日見早苗有些鄙夷地瞪了東野瑜一眼,將他拉著行李箱的左手掰開,然後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
“以您的能力,一隻手也能拿得動行李,對吧?”
靠,這是個陷阱!
為東野瑜剛才一番話駐足的學生們瞠目結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惡意和深重的背叛,紛紛掩麵而走。
把狗釣過來殺,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
丸辣!
東野瑜一手拎著倆行李箱,一手輕輕牽著明日見早苗,雖然這次她沒有掌握主動權與自己十指緊扣,而是柔弱如水般任由自己牽著。
但即便隻是這樣,麵對眾多同學或好奇或八卦的注視,自己掌心也有些冒汗了,卻並沒有放開手。
自己平時雖然自詡萬花叢中過,但其實在感情上是實打實的母胎,兩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