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德一覺睡到天亮,早晨醒來的時候看到周圍的環境,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隨後,身邊的魔杖和筆袋都告訴他,這種猜想是荒謬的,他依然是維德·格雷。
但維德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昨晚是怎麼睡下的,又為什麼要把重要的筆袋就這麼隨意地放在枕頭邊上。
扶著腦袋回憶片刻,朦朧的記憶開始複蘇,維德遲鈍地想起鄧布利多的那句話——
“是從三把掃帚買的蜂蜜酒嗎……務必給我倒上一杯。”
維德:“……”
他呻吟一聲,捂住了臉。
不是隻給鄧布利多倒酒嗎?
他還以為給自己的是蜂蜜味的飲料呢!
當時在說著話,維德完全沒有細想。畢竟在他的觀念裡,成年人一般是不會給未成年人倒滿滿一杯的酒。
慢慢地,他連自己之後做的事都想起來了……不,也可能隻是他把記憶和夢境給搞混了……
維德抱著僥幸心理,展開衣櫃空間,進去以後,幾隻魔偶寵物就跑過來,親密地跟在他的腳邊。
但是……那個絡腮胡……已經不見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囚室,維德現在真的有些頭痛欲裂的感覺。
絡腮胡男人對他們那個群體沒有忠誠,隻有人生被摧毀的憎恨。
維德留下這個人,原本是覺得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他也確實想過跟校長坦誠一部分,獲得鄧布利多的幫助……可沒想過是這樣的暴露啊!
維德收起空間,深深地歎了口氣,往床上一躺,甚至不想從這個房間裡走出去了。
一個晚上,足夠鄧布利多把絡腮胡男人腦子裡的秘密全都挖掘出來。
比如……維德飼養的八眼巨蛛是怎樣凶殘地一口咬住濃眉毛的腦袋。
此刻在鄧布利多心裡,維德覺得自己大概跟伏地魔是一個形象了,甚至更加凶殘。
畢竟伏地魔十三歲的時候,還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最多乾點欺負同學、拉幫結派之類的壞事。
他間接害死桃金娘,還有親自動手殺害自己的舅舅,都是五六年級才發生的。
維德深深地歎氣、擰眉,手裡把玩著筆袋,思緒很亂。
他坐在床上想,假如鄧布利多開始將自己視為犯罪預備役,現在和諧默契的相處模式也就消失了……但校長肯定會先以觀望為主。
鄧布利多似乎總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等著未來出現變化的時候再應對。
——他將筆袋放在了自己的枕邊,而不是剖解其中的秘密,將維德查個底朝天。
以此為根據,維德相信鄧布利多不會立刻翻臉……但他還是覺得心裡憋得慌。
剛入學的時候,維德不相信鄧布利多真的如原著中所展現出來的一樣,大公無私、仁慈溫和,總是以一種陰謀論的角度去揣測這位校長。
但是相處逐漸融洽以後……想到以後或許會出現新的、不可調節的隔閡,維德又開始感到難受。
“砰”地一聲,臥室門忽然被推開。
“你醒了啊,維德。”
哈利高興地說:“快點下來,學校的書目來了。”
他說完以後又立刻出去,維德聽到哈利噔噔噔跑下樓的聲音。維德:哈利一大早就從德思禮家過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