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得知具體位置的空間，無數道信息正在發生著交流。
每一秒所交換的信息都是巨量，每分鐘所交流的事項足以讓一個人大腦直接崩潰。
無法計算時間，因為這個地方根本沒有時間流動。
無法知曉空間，因為此處混沌一片，沒有東南西北。
在這片沒有時間空間的地方，在此討論的卻是某個存在。
“吞噬世界的惡龍。”
“他還不餓。”
“餓了吃的便不再是那些螻蟻。”
“他的目光已經對準吾等。”
短暫的沉默之後，所有的意識便有了一個共同的結論。
“不惜一切代價，剿滅那吞世惡龍。”
……
墨昊抬頭望著天空，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個瘋子在暗中拿著刀死死的盯著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出來給你一刀。
偏偏你知道有這麼一個瘋子，知道自己會受到襲擊，但卻找不到那個持刀的瘋子到底在哪裡。
墨昊立刻便意識到，這股危機的來源在於整個太虛境。
或許是因為這個太虛境的特殊性，又或者是彆的什麼原因，這一個太虛境的反應，讓他有了一種危機感。
墨昊輕皺著眉頭，“這種反應不同尋常，是因為我已經開始占領了國家，還是……”
“曦月？”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墨昊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待他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亞蒂城的圖書館之中。
在墨昊攻下城市，並且對最大的一批貴族和議員進行清洗之後，貴族和議員的財產全部被充公。
糧食分給了人們，而書籍裡麵的孤本和珍貴手抄本先送去曦月那邊進行辨認，隨後才會在備份後送往圖書館。
同時圖書館本身就有著許多少見的，或者市麵上完全不流通的書籍，所以在黃巾軍攻下了亞蒂城之後，曦月乾脆就待在圖書館內查找所需的資料。
正小心翼翼翻閱著孤本的曦月微微一怔，隨後先將孤本好好收起來，接著才轉過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墨昊，“我感覺你好像又變強了，你真的是隻有【塑造階】嗎？”
“大概是吧。”
墨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麼等級，雖然明麵上所有人都感覺到他隻有【塑造階】的水準。
但墨昊那一身的技能，有個算個都和人類現有的技能庫不太一樣。
他身上的那些東西，完全就是底層代碼不同的另一套體係。
按照墨昊自身的理解，他的實力和普遍的等級完全是脫鉤的，幾乎沒有適用的地方。
與其是說自己在升級，更像是努力在適應這個世界的等級體係。
隻是現在不是和曦月談這方麵問題的時候，墨昊直接說出了來意，“我感覺到太虛境要開始反抗了，你這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太虛境會反抗這種事情對於墨昊來說很常見，但讓墨昊能夠感覺到有危險就有些不對勁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條離開水躺在地麵的魚給貓來了個過肩摔一樣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