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勢，沒想到這玩意作為封印還對外界有著感知。
不僅知道墨昊法號壓根不是什麼大慈大悲，同時還知道【往生四化】。
這感覺就像是當場撒謊還被人戳穿一樣，饒是墨昊自覺臉皮夠厚，也不禁感到些許的臉皮發燙。
但很快，他便若無其事的說起了另一件事。
“塗山清璿已經被抓到地牢裡麵，若是沒和我簽訂契約，那麼現在已經被灌了一肚子的秦淮風月。”
“我帶她殺出赤炎林家，林家先祖殘魂想要攔路，也是我通過契約分了部分魂魄碎片才將其轟殺。”
“我倒是想要知道，哪家的域外天魔會乾出這樣的事情？”
九尾狐微微頷首，不管對方的身份如何，救了塗山的血脈無疑是不容更改的事實。
尤其是此時塗山的血脈幾乎絕後的情況下，墨昊的出手相助，雖然行事風格凶惡暴戾，動輒屠滅滿門。
但在這方麵，誰都有立場去指責墨昊血腥暴戾，唯有塗山一脈沒這個資格。
“這位小哥，你想要打開聖帝血禁？”
像是在確認著什麼一樣，九尾狐再度問出這個問題。
墨昊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他敏銳的察覺到這所謂的【聖帝血禁】這東西在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什麼特彆的意義。
“那你可知這道血脈禁製的來曆？”沒有等墨昊的回答，九尾狐便自顧自的開口繼續說道，“聖帝誕生之曆，聖帝俊成道，為世間萬族展現道體之能，擊殺萬族王者成就萬族帝位，自號聖帝。”
“聖帝曆千年，聖帝俊入塗山，斬殺塗山族長，以其血脈修為煉化成【聖帝血禁】，自此之後塗山狐族修煉天資不斷下降，氣運染血，日益衰落。”
九尾狐所講的故事裡麵並沒有說明聖帝俊為何要將塗山族長斬殺，又為什麼要用這種近乎淩遲的方式滅絕塗山狐族。
墨昊隻是低下頭思索著這裡麵的關係，同時雙眼閃過若有所思的光。
“聖帝俊為何要摧毀塗山狐族沒人知曉答案，就算是我，當時也隻是在被煉化之時聽到一些話。”
九尾狐，或者說塗山族長看著墨昊，像是發現什麼十分有趣的東西一般，似笑非笑的說道，“塗山狐族滅了，便不會有塗山氏，也不會有人皇誕生。人族不會誕生，聖族將永存。”
“小哥，我記得你似乎便是自稱人族……”
話語之間，九尾狐身後的尾巴輕輕搖擺，開始給墨昊帶來某種壓力。
那九根尾巴絕對不是什麼裝飾品，墨昊甚至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越來越強烈的威脅。
敵意，如同潮水一般湧現。
墨昊沒有動作，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打算動手，隻是說道，“甘心嗎？”
突兀的話語讓九尾狐頓了頓，而正是這一絲停頓，讓墨昊看到了另一個可能。
“萬族競爭，聖帝俊要是想用塗山立威震懾萬族，又或者乾脆塗山不服從聖帝俊被滅門，這些都是理所應當。”
“但聖帝俊因為那不知所謂的人族和人皇，就將你斬殺，屍身硬生生煉化成血脈詛咒，從此塗山狐族陷入慢性滅族，甚至到現在隻剩下四頭狐狸，連畢方的遠親都能夠來欺負一下，踩上一腳。”
墨昊微微側著頭，看著九尾狐，問出了一句誅心的話，“塗山族長，這樣的結果，你，甘心嗎？”
甘心？
怎麼可能甘心。
被不知道從何而來，甚至壓根就沒有在大地上出現過的種族，因為某種不知名的乾係，結果多少算得上大族的塗山狐族先是族長被斬殺，一身修為和血脈煉成根植於塗山狐族血脈之中的禁製。
從此塗山狐族的新生兒資質無法超過被斬殺的族長不說，生育率也一直在下降，同時塗山狐族之中的天才更是因為各種原因莫名其妙的死亡。
以至於到了現在，塗山狐族在某種程度上都可以說是滅族。
彆說甘心了，墨昊甚至能夠從九尾狐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怒火。
要是聖帝俊再度出現在九尾狐麵前，九尾狐哪怕不敵估摸著也得衝上去自爆。
聖帝俊用著某種堪稱酷刑的方式，將塗山狐族以近乎淩遲的方式處死，這種手段已經超過了私人恩怨的地步。
九尾狐看著墨昊，突然輕笑一聲，“嗬，倒是被小哥你發現了。”
隨即九尾狐掀起一片白霧，身形如煙一般繞到墨昊的身後。
墨昊鼻尖嗅到一股異香，兩隻玉臂從身後探出來，抱著墨昊的頸脖，耳邊傳來一股濕潤的氣息。
“那麼小哥可是有那個膽子和修為，去麵對斷絕萬族曆，開創聖帝曆至今的聖帝俊？”
嗓音嬌媚輕柔，如同輕紗罩麵，看的不清楚的同時又引發了無比的好奇心。
那好奇心迫使著墨昊轉過頭去，去看那九尾狐化作人身之後到底是何等的媚態。
甚至因為探到胸前的玉臂不著寸縷，讓他潛意識的覺得身後的狐狸精怕也是沒有穿衣服。
隻是墨昊壓製著自己的好奇心，不僅如此，更是將那股憤怒的火焰催動的更加劇烈，除了保持冷靜思考的力量之外，其餘所有的情緒統統被丟進那焚儘萬物的火焰之中。
“帶著塗山清璿她們一家離開這個世界，然後強大之後再回來找聖帝俊麻煩，如何？”
“這樣就算失敗了，塗山狐族的血脈也有傳承的可能。”
冷靜的說出身後那頭狐狸精最想要的計劃，對方的媚術不過是乾擾，想要從墨昊的腦子裡麵弄出最真實的想法。
“小哥你說的東西奴家不敢信呢，聖帝俊可不會放任塗山血脈肆意離開，所以……證據！”
九尾狐沒有輕易相信墨昊，聖帝俊對於塗山狐族的血脈雖然算不上主動迫害，但因為那血禁的存在，塗山狐族必然慢性滅族。
而聖帝俊也不會容忍有人隨意的將塗山狐族的血脈帶著離開。
想要說服九尾狐，就必須得讓她看到實質性的東西。
墨昊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讓身後的九尾狐看到手背上的天書印記。
同時微微打開一絲天書世界的通道，這個通道隻能維持一瞬的時間，但是這樣已經足夠了，足夠讓九尾狐感受到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異界氣息。
毫無疑問，那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沒有聖帝俊創立【聖帝曆】巡視天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