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吃過薑醫師親手做的麵,肯定就不想吃那個什麼方便麵了。”陳樹說著,還回味似的咂了咂嘴。
然後,下一秒,腦袋上就被馳蘅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陳樹疼得一縮脖子,一臉困惑:“主子,您怎麼又打我?”
馳蘅磨著牙:“蠢笨東西,就知道吃!我是問你,他們兩個的感情如何?”
陳樹回:“這,奴才覺得感情很好啊,將軍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人家薑醫師身上了。薑醫師也幫著將軍照看孩子,這不就是頂頂好的夫妻嗎?”
“頂頂好的夫妻能分房睡?”
陳樹一愣:“啊?薑醫師和將軍分房睡!!?”
馳蘅撇了一眼陳樹,無奈的翻白眼:“一邊玩去吧。真是服了,我竟然還試圖從你這蠢貨這兒知道點什麼。”
“是。”陳樹不知道主子啥意思,但是吧,能走就挺好,而後,四海不留戀的轉身就跑。
然而,下一秒,又被馳蘅逮著小辮子扯了回來。
“主子,您還有何吩咐啊?”
陳樹賠笑,他現在無比想念主子不在的時候。他在薑醫師家,白日裡頭跟著做活,跟著吃飯,晚上就去暖融融的客房,一覺到天亮,彆提多舒坦了。
馳蘅沉吟了下;“嫂夫人做的那個麵叫什麼?”
陳樹:“主子,您不是說奴才就長個吃腦袋嗎?”
“找打!”
馳蘅的手比嘴還快,扇子一下就敲在陳樹的上。
陳樹疼的捂住腦袋,暗自後悔自己嘴又快了。忙著護住腦袋,小心回話道:“主子,屬下說的麵,叫蟹黃拌麵。那滋味,那叫一個絕!今兒個薑醫師做的魚罐頭您吃了吧?比那魚罐頭還好吃呢!”
而後,便是去瞧主子的麵色,若是他家主子要吃,指不定薑醫師會做吧?到時候,說不定他也能跟著沾光,也能吃上一回呢。
馳蘅卻是一腳踢在陳樹的屁股上:“該去哪兒去哪兒,瞧見你就煩的慌。”
他暗自琢磨著,等會抓緊洗漱,而後還是該去和這位嫂夫人致歉。陳樹這狗東西,可是坑死他了。
若非這個蠢材,自己好生的和這位嫂夫人見麵,給留下個好印象。區區一個蟹黃拌麵而已,她會不給自己做?弄得他現在甚至都不好說出口。
屋子裡頭的隔音並不好,黎戎將馳蘅的話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若是尋常,他卻想收拾收拾他。一如馳蘅這人,真真是隔一陣不給他鬆鬆筋骨,他就皮癢癢。
但此時,黎戎一門心思去瞧薑暖之給他布置的房間,著實抽不出空閒來。
黎戎細細的一寸寸的瞧屋子,這間屋子不算大,整個房間都是柔和的顏色,窗簾,床上的鋪蓋皆如此。便是木頭,也都是用原木的顏色,木頭打磨平整,上頭還能看到紋理,淡淡的木質香氣,很是舒適。
床並未靠在角落放置,而是放在最中間,兩側擺著和床鋪差不多高的兩個小矮幾,矮幾上放著花瓶、書卷,亦有油燈。
旁邊靠牆是一整麵牆的大衣櫃,衣櫃最右側延伸出一塊桌板,一直連接到床,這便是一張桌子了。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牆上掛著的是他日用的弓箭。甚至弓箭邊上,還有大把竹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