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往前來。
她依言走過去後，老者上下打量她，然後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須。
“老夫負責第一關的考核，你隻要登上這座山便算是考核成功。”
他說得簡單，虞昭卻不敢放鬆警惕。
她正猶豫要不要向老者打探一下，老者往袖裡掏了掏，摸出一個圓滾滾的石頭遞給虞昭。
“你既然是第一個參與選拔的修飾，那此物便贈予你。在登上這座山之前，你必須隨身攜帶它，不得將其丟棄，也不能放入儲物空間中，違背任何一項便自動淘汰出局。”
虞昭警惕地看著這顆平平無奇的石頭，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帶上這塊石頭會為她的考核之路增添不少麻煩。
“我可以不……”
“不拿也視作主動棄權。”
老者依舊笑容滿麵，隻是這笑裡又多了一抹玩味。
虞昭無法，隻能伸手拿起石頭。
然而就在她的手掌握住石頭的刹那，她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栽倒下去。
她立刻用另外一隻手托起手掌才勉強站穩，而後不可思議地看向老者。
老者仿若陰謀得逞般，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此石名為石母，看似拳頭大小，實則有一座山脈的重量，現在你可以拿著石母登山去了。”
虞昭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她握住石母的時候感覺臂骨都快被壓碎了。
她拿著石母連走路都艱難，還要帶著它登山？
虞昭又看了一眼望不到頭的山峰，咬了咬牙，謹慎緩慢地向著山腳移動，然後踏上了第一個石階。
轟！
她的識海深處傳來了一陣轟鳴聲，而後便是無儘的痛楚襲卷全身。
痛意來得太過突然，虞昭差一點就把石母扔了出去，好在最後時刻她穩住了。
她站在原地停歇了一會兒，才將另外一隻腳抬上去。
又是一股尖銳的疼痛感襲來，這一次虞昭做好了準備，倒是沒有太過驚訝，隻是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顫了顫。
“這條山道名為眾生，每一層台階就蘊含了一名修士的道念，你需要抵抗住所有道念方算過關。”
等虞昭徹底站上台階後，老者才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虞昭忍不住閉了閉眼。
他若是早說一刻，自己也不至於毫無防備。
老者笑得更大聲了。
他當然是故意的。
每次選拔便是給他找樂子的時候。
虞昭又是第一個考核者，他自然要“多多關照”。
可他的笑容沒能維持太久，便凝固在臉上。
隻見虞昭在短暫的停留之後，便邁步而上，一步不停，一口氣便往上衝了三四十梯，並且絲毫不見吃力，還在繼續往上攀登。
老者神色大變，“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可能突然健步如飛！
這可是在眾生道上，她手裡還握著石母，難道剛才她吃力的樣子都是她裝出來的？
老者還在疑惑間，第二名選拔者也來到了山腳下。
他正是第二序位的陸九淵。
“前輩。”
陸九淵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心裡頗為奇怪。
這位前輩的神色有些奇怪啊？
對了，虞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