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嘯天的爆笑聲下,跟隨那鷹鉤鼻青年而來的四人也不由看了眼表情扭曲的青年。
正是這一眼,差點壞了事。
平常司空見慣的事,無人提起,自然也不會有人在意。
可一旦有人專門點出來,他們也無法忽視。
四人用力咬著牙,腮幫子都快鼓出來了,硬是沒露出一點聲音。
隻是他們這掩耳盜鈴的舉動,無疑再次證實了火少岩的話。
鷹鉤鼻青年氣血翻湧,險些吐血。
他一雙陰戾的眼睛死死盯著火少岩,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火少岩隻是不通人情世故,但他又不傻。
一看那鷹鉤鼻的神情就知道不對,趕緊躲到秦嘯天的身後,理直氣壯的告狀。
“秦師兄,他想殺了我!”
秦嘯天忍住笑,沉聲道“燕長陰,火師弟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開玩笑?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開玩笑!”
倘若不是秦嘯天攔在前麵,燕長陰此刻隻想一巴掌拍死那個口無遮攔的家夥。
而被他當作眼中釘肉中刺的火少岩半點都沒有察覺到危機感,還有心思小聲嘟囔,“他姓燕?還真是和鳥有關啊。”
秦嘯天嘴角抽了抽,一時有些慶幸火少岩不是他的正經師弟,否則讓他同時照顧三個與常人有些不同的師弟師妹,他也吃不消。
“秦嘯天,你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否則我連你一起收拾了!”
燕長陰已經快被氣瘋了。
作為北冥宮苟長老的弟子,他平日裡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看到他都得賠個笑臉,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撒野。
何況火少岩的行為已經不是撒野了,那就是騎在他頭上拉屎!
他能忍住才怪了。
秦嘯天這次在說話之前,先用眼神警告了火少岩,才道“燕長陰,火師弟剛來北冥宮還不懂規矩,你若斤斤計較,未免有失風度。大不了,你罵他兩句,你們就算是扯平了。”
罵兩句又不會掉塊肉。
秦嘯天覺得他這個解決方式很不錯,可落在自視甚高的燕長陰耳裡那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那個姓火的是什麼東西,也配和他相提並論。
他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看起來似乎馬上就要暴走。
虞昭都不由得多看了秦嘯天一眼。
一時都有些搞不清他是真的想要解決問題,還是在激怒對方。
“秦嘯天,你找死!”
燕長陰終於是被秦嘯天那滿不在乎的語氣給激怒了,抬手便準備動手。
秦嘯天見狀,大手一揮,直接將虞昭幾人推到了身後,渾身突然發出劈裡啪啦的骨骼摩擦聲。
那聲響與雷聲相比都毫不遜色。
燕長陰身後的四人麵色微變,不太美好的回憶在腦海中重現。
他們身體比腦子轉的更快,蜂擁上前,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苦苦哀求。
“燕師兄,彆衝動!”
“燕師兄,你和他們動手那就是自降身份,不值當啊!”
“燕師兄,您忘了拓跋師姐交代的話嗎!”
四人合力,終於製住了幾乎在喪失理智邊緣的燕長陰。
燕長陰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秦嘯天,你給我記住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