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把話題牽到溫時雋身上,頓時轉移了閨蜜的注意力,她不滿道:“姐姐,你可彆猶豫了,好男人你現在不好好把握,難道等他跑了再去追嗎?”
“再說了,你可彆妄自菲薄,人家對你可沒話說,比覃墨年好太多了。”
對麵說得激憤,祁月笙那點聖母心也被閨蜜打擊得所剩無幾,聽得正專注呢,更沒注意到背後的門鎖什麼時候被旋開了。
她支吾著,“所以你也覺得我應該選擇溫時雋?”
談漾興高采烈,就差敲鑼打鼓舉雙手雙腳讚成了,“當然,覃墨年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床技就更不用說了——”
話沒說完,手機突然被一隻從天而降的大手奪走!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談漾,看來你真是不長記性。”祁月笙整個人都僵住了,手保持著上夠的姿勢,滑稽得像一尊石雕的小醜。
另一端的談漾也更是屏住了呼吸。
她沒想到,背後蛐蛐人家,卻被正主聽了個正著,可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怕。
“你有本事也拆散我和羅文啊,但我告訴你,你和羅文可沒法比,羅文對我一心一意,而你遊戲人間,臟得人作嘔……”
祁月笙沒讓談漾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因為她看見覃墨年的臉沉得能往下滴水,眉眼陰鷙,瞳仁收縮,似乎要掐死她。
她在覃墨年的盯視下,頭皮不住發麻,“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男人冷冷哂笑,“應該我問你,出差前你就搬走了?”
祁月笙梗著脖子抬頭對上他視線,“對,不想礙你們眼,搬出來大家都自在。”
“嗬,”覃墨年笑意極冷,打量著這簡陋的屋子,鎖緊的眉透著一股厭惡,“溫時雋舍得你住在這種地方?”
祁月笙能聽出他話裡侮辱的意味,她臉頰通紅,“在我們離婚前,我不打算讓他承受罵名。”
“真是個情種,”覃墨年輕嘲,“你是在說我,沒給你麵子,還把舒爾推出來做擋箭牌?”
祁月笙唇角抿緊了,卻不說話。
那副倔強的模樣,無聲勝有聲。
“牙尖嘴利。”覃墨年嗬笑,人大喇喇往沙發上一坐,“既然不打算回去住,那我搬來也是一樣。”
祁月笙猝然抬眼,心臟猛然一跳。
“你公司不忙?”
“不忙。”
接下來接近一個月時間,覃墨年用行動詮釋了這句話。
白天他基本不著家,祁月笙起床前,他人已經不見蹤影,廚房裡完全沒有動火的跡象,桌子上也沒有任何早飯和餐具的痕跡。
而每到晚上,大概在21點到23點這個時間段,就是覃墨年回來的時間。
起初祁月笙以為他是為了應付覃父覃母臨時的查探,直到有一天,她半夜起夜,撞見陽台的一抹亮光。
男人坐在圈椅裡,手指夾煙,背對著她,指尖猩紅明滅,徐徐吐出一口煙圈。
她魔怔一般,舉步上前,聽見他打電話的聲音。
“為了赤雷山那個項目,你打算鬨多久?”
“我可以不管你去哪散心,但你要隨時報備。”
“不是監視……”
他側目,黑眸沉沉,像暈染了一池的墨水,自幽深的暗夜裡望過來,祁月笙倉皇背過身去,躲開那道犀利的視線。
但終歸是躲不開的。
覃墨年掛了電話,猿臂一伸,祁月笙就落進了他懷裡,男人黑眸如一汪深淵,又似暗夜鬼火,像是要將她拆吞入腹,“你偷聽我說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