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著於博宇的麵,她不好意思再蹦回去,就一直站在原地沒走。
於博宇笑了笑,走過去把她的拐杖拿過來,又遞回到宋伊桃手裡。
“你不用這麼拘束,雖然我是謝景堂的舅舅,但我平時玩的跟年輕人一樣,說不定和你也會很有話題。”
於博宇一副十分親和的樣子:“我聽說你以前是醫生,現在在鐘意的醫學實驗室工作?”
宋伊桃點點頭,但是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因為她猜測於博宇可能會問一些涉及行業機密的事情,或者涉及謝氏集團未來發展,以及她作為股東身份的一些事情。
畢竟於清月以前就是這樣,一旦提到她在鐘家實驗室工作,就希望她離開,生怕她的股份會落到鐘意手裡。
所以宋伊桃一聽到這個話題,尤其是跟於博宇溝通的,難免會有一些戒備。
於博宇又喝了一口咖啡,笑了笑:“我看網上都說勸人學醫,天打雷劈,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學醫?”
宋伊桃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徹底消化了這句話之後,才笑著回答。
“我……我的養父,他是因為心臟病去世的,他生前對我很好。所以我希望學醫能夠解決當時沒辦法治好他的那個難題。”
於博宇沉默幾秒。
“那現在呢?你找到治療的方法了嗎?”
宋伊桃搖了搖頭:“沒有,我能做的實驗級彆太低了,根本達不到治療那種疾病病人的程度,我隻能在前人的研究基礎上進行治療,還做不到最共性的突破。”
她說的很認真,整個人沉浸在情緒裡,眼神也灼灼發著光。
宋伊桃是真的熱愛醫學事業,無論是以前作為臨床醫生,還是現在作為實驗室研究員。
她一想到自己有能力為心臟外科的發展做出貢獻,為無數被心臟病困擾的人群做出貢獻,就感到興奮。
這份期待和樂趣,讓她在這個行業裡永遠感覺不到累,感覺不到苦,所以每每提到這個事情,她都充滿了生機和希望。
於博宇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宋伊桃停止說話,目光都還沒有移開。
宋伊桃轉頭看著他,發現他目光有些不對。
於是問道:“舅舅,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於博宇垂眸笑了笑,他對宋伊桃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很多年前就認識。
“沒什麼不對,我隻是覺得,你從那麼高的山崖摔下來,卻能安然無恙……大難之後必有大福。你以後肯定會順順利利的。”
他整個人如沐春風,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溫潤。
宋伊桃:“謝謝。”
說完,就舉起手裡的咖啡杯抿了一口。
她覺得於博宇和於清月完全不像,反倒和謝景堂有很多相像的地方,怪不得人家都說外甥像舅。
兩人正聊著。
有傭人過來找宋伊桃:“伊桃小姐,你有個朋友來找你。”
“是誰?”宋伊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