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又轉,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找到合適的位置。
謝景廷不發一言,在旁邊抽煙,一支煙都快燃儘了,陳江河還在那兒轉來轉去。
他冷嗤一聲:“陳江河,你這麼閒嗎?”
陳江河聽出了他語氣裡的諷刺意味,悠悠說道:“玩兒歸玩兒,又沒說時間限製,我多花點兒時間也沒犯規吧?”
謝景廷不願再和他耗下去,把球杆往旁邊的台球桌上一扔,說道:“你自己玩兒吧。”
陳江河一愣,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剛才提到宋倩倩,宋伊桃,就是因為不甘心謝景廷在找合作夥伴的時候把他排在後麵。
“謝景廷,你彆走,剛剛的事咱還沒說清楚呢。”
謝景廷睨了他一眼:“想談就把那杆兒打了。”
陳江河舌尖舔了舔唇角:“我不打那杆兒,也不影響咱倆談事兒。”
“我不跟你談,我的生意也不會有任何問題。”謝景廷毫不示弱。
陳江河被噎得無話可說,最後隻能乾巴巴地吐出一句。
“謝景廷,你彆忘了,當初你被謝氏集團趕出來的時候,是我們陳家不計前嫌接納了你,主動跟你提合作的。你現在借助我們的勢頭,拿下了顧家之前的生意,又想把我們踹開,是不是有些不講信用了?”
謝景廷鬆垮地一笑,斜靠在台球桌上:“這個問題咱們剛才不是探討過了嗎?我這人現在不講誠信,隻講利益。你能給我帶來利益,我就跟你合作。帶不來利益,就沒必要合作。你覺得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利益?我再重複一次,我的生意隻給你二十四小時的考慮時間,逾期不候。”
說完,他轉身就走。
陳江河沒敢再攔住他,畢竟該說的話都已經說清楚了。
至於謝景廷跟宋茜茜的婚事,謝景廷不反駁就已經表明了肯定的態度。
陳江河心想,謝景廷要跟宋茜茜訂婚,那陳媛媛就隻能當小三,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在一起。
想到這兒,陳江河拿出手機,給徐麗然打了一個電話。
“舅媽,你在忙嗎?我都想你了。”語氣鬆閒隨意,帶著莫名的調笑味道。
“在吃下午茶。”
聽到陳江河有些過界的語氣,徐麗然沉沉地嗯了一聲。
就這一個字,陳江河就感受到了徐麗然語氣裡的壓迫感。
徐麗然二十年前離開謝玉林,獨自到國外打拚了三年,後來又來到香港認識了他的舅舅。
她一步一步從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慢慢滲入到陳家的生意中,最後完全得到了陳敬的信任,甚至在陳江河和陳圓圓爭權奪利的過程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徐麗然這個人,從來就不簡單。
現在與其說徐麗然是在站隊的過程中選擇了陳江河,倒不如說陳江河是徐麗然的一個“傀儡”。
不過這樣的結果,陳江河並不在乎。
他覺得隻要能擁有陳敬的信任,有足夠的財富,能讓他找樂子,能幫他擺平那些麻煩事兒,誰說了算又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他對徐麗然的態度一直是恭敬且帶著懼意的。
“舅媽,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剛剛見完謝景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