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賀梅什麼話都沒說,權當沒有聽見薑時宜剛才的諷刺,隻是又跟宋伊桃說道:“伊桃,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說完,她抬腳就要走。
薑時宜收回目光,看向宋伊桃,問道:“她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說讓我不要去參加宋茜茜和謝景廷的訂婚儀式。”宋伊桃回答道。
薑時宜又翻了個白眼,雙臂抱胸,滿臉不屑地說:“有的人,就是太把自己當根蔥。”
宋伊桃突然又想到什麼,問薑時宜:“你還記得那個馮林嗎?我剛剛問賀梅認不認識馮林,她表情總是感覺透著一點兒古怪。”
薑時宜微微皺眉,說道:“古怪?她應該肯定認識馮林,因為馮家和賀家出了名的關係好,如果我沒記錯,馮林的姐姐和賀梅應該也是同學。”
宋伊桃抿了抿唇,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才古怪,我當時問她的時候,她完全可以直接回答認識,或者說關係不熟,但是她先是遲疑了一下。
“可能她最近也有些敏感吧,畢竟現在關於她的流言蜚語也比較多。”薑時宜根本不想再聽到賀梅這兩個字。
自從上次賀梅威脅邱雨鬆的話傳到她耳朵裡,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她還是怒火中燒。
“她那個人就是虛偽,我根本不知道原來之前邱雨鬆去國外,明明兩個人都分手了,她還一直讓邱雨鬆假裝是她的男朋友。”
她越說越氣:“這也就算了,你知道前幾天,她威脅邱雨鬆,讓邱雨鬆幫她處理和宋青山的案子。說邱雨鬆處理不好,就要把我和邱雨鬆談戀愛的事情告訴我媽。”
宋伊桃早就聽薑時宜說過這件事,隻是不知道最後是怎麼解決的。
薑時宜撅了撅嘴,說道:“還能怎麼解決?你不知道,邱雨鬆那個人根本不可能受人威脅。”
“如果不是謝景廷出麵讓陳媛媛把宋青山從裡麵撈出來,又明確表明了態度要保宋青山,賀梅才讓這件事不了了之。否則邱雨鬆都打算在我爸媽麵前坦白這件事,然後和我結婚了。”
宋伊桃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結婚?”
她實在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行了行了,不提她了。提到她我就來氣。”薑時宜說道。
宋伊桃明白,薑時宜能在麵對賀梅的時候保持相對平靜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她也沒再說什麼,就跟薑時宜又逛了逛,然後看著時間不早,決定回謝家老宅。
……
回到家後,宋伊桃洗完澡,吹乾了頭發,便準備上床睡覺。
她剛放下吹風機,鑽進被子裡,手機就突兀地響了起來。
她伸手到床頭櫃上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是謝景廷。
已經接近晚上9點了,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謝景廷給她打電話會有什麼事情。
她猶豫了幾秒,手指按在接聽鍵上,停頓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接通。
也許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謝景廷一直沒有出現打擾她;也許是因為之前在山崖下謝景廷曾經不顧一切地去救她;又或許是因為謝老太太對謝景廷的關心和擔憂……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宋伊桃終究是沒有忍下心掛斷電話,還是接通了。
她心裡還擔心,這麼晚了,謝景廷找她是不是有什麼忙需要她幫。
“喂?”宋伊桃聲音淡漠,透過聽筒傳到了對麵謝景廷的耳朵裡。
謝景廷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問道:“睡了嗎?”
他的聲音悶悶沉沉,又帶著一絲沙啞,仿佛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