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在山上那天晚上,後來她又認真地回想了當天晚上的情景。
雖然她當時喝得有些多,宋青山也完全喝醉了,但是就是因為兩個人都喝多了,她走錯了房間,才發生了後來的事。
“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現在後悔也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也沒有什麼挽回的可能。”
賀梅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帶著一絲苦澀,“我現在隻希望和宋青山徹底劃清界限,再也不要扯在一起,讓我能夠靜靜地度過這段沒有什麼工作的日子。等到再過一段時間,我會重新考量是否要回到國外。”
想到這兒,賀梅平靜了一下情緒,深吸一口氣,又對賀老爺子說道:“我知道,您之所以想讓我跟宋青山在一起,是為了讓我利用他的資源,和謝景廷,甚至和陳家能夠掛上鉤,說上話。”
“我不是沒嘗試找過謝景廷,他根本連我的電話都不接,我跟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交集,想要利用他的資源真是難上加難!”
“但是,我不行,但是賀帆可以。賀帆和謝景廷以前一直關係很好,讓賀帆去找謝景廷不就好了?到時候咱們直接投資,也能達到您的目的。”
賀梅說得有理有據,她覺得讓賀帆出麵反而更合適。
畢竟謝景廷和賀帆以前的關係是非常好的,隻是後來謝景廷被謝氏集團趕出去,被從謝家趕出去之後,在賀老爺子的威逼利誘之下,賀帆不敢跟謝景廷聯係,兩個人就明顯疏遠了很多。
賀梅腦海中浮現出在山上時的場景,那時賀帆和謝景廷甚至沒有說上什麼話。
但她覺得這感情放下容易,拿起來也一樣容易。
“隻要賀帆主動和謝景廷吃頓飯,去酒吧包廂裡一起唱個歌,聊個天,吹個牛,再找幾個姑娘逗逗樂,這關係自然而然就好了。談項目的事兒,謝景廷這個人肯定願意拉賀帆一把。”
不提到這件事兒倒好,一提這件事兒,賀老爺子的氣更加不順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賀帆沒試過嗎?那個私生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大氣的人,他現在還耿耿於懷,之前在謝景廷被趕出謝氏集團的時候,賀帆也疏遠了他。”
當時,賀帆是執著地要去跟謝景廷站在一個戰線,幫助他,安慰他,想要幫她一塊兒度過這個階段的。
但是,賀老爺子怕惹到謝家,又怕在賀家、謝家以及鐘家的這個局勢下得不到什麼好處,所以堅決不讓賀帆和謝景廷多走動,甚至為此還把賀帆鎖在家裡,關他禁閉過。
“所以,現在賀帆懟我的理由也很充分。”賀老爺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當時是我不讓他和謝景廷來往的。現在謝景廷和陳家聯係上了一起做生意了,我現在又讓他舔著臉去找謝景廷。他說他哪有那麼大臉?他就算找謝景廷了,謝景廷也可以把他懟回來。”
當時賀老爺子不信,也強逼著賀帆和謝景廷聯係了。
電話打通的時候,謝景廷一切都還算客氣,直到賀帆提到了海外項目,謝景廷隻是嗤嗤一笑,說道:“不行。”
賀帆不死心,又急切地問道:“為什麼不行?廷哥,我們的關係你這兒都不能幫幫我嗎?”
謝景廷仍舊毫不猶豫地拒絕他:“這個項目你就不要想了,我這邊要參與的人太多了,輪不上你。”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從此之後再也不接賀帆的電話了。
賀老爺子想到這兒,心中還是覺得一方麵是對不起賀帆,另一方麵就是覺得謝景廷這人非常狠心。
“所以現在我想要參與到海外項目之中,隻能想到曲徑通幽這麼一種方式,利用賀梅和宋青山產生聯係,再通過宋青山和謝景廷講和,這樣說不定我們後續還有其他的機會。既然攀不上謝氏集團,又攀不上鐘氏集團,那陳氏集團總有機會吧?隻要能夠通過謝景廷參加了這個項目,獲得了可觀的收益率,把賀氏集團從現在的位置上再往上提一提,那麼在整個商圈當前混亂的局麵下,脫穎而出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賀梅還是一副十分不願意的樣子。
她跺了跺腳,大聲說道:“您現在讓我和宋青山在一起,讓我為家裡做出這樣的犧牲,不如殺了我。我就一句話,讓我和宋青山在一起,我不如去死,這件事兒您想都不要想。您要是非要安排聯姻,就讓您那些私生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