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鬆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車門坐進去,把手機放在了駕駛台上。
“當然確定,如果不確定,我怎麼敢這樣說呢?”
“按照當年護士的說法,宋伊桃的親生母親在一個晚上坐車突然來到了醫院裡,然後說她快要生了。在生產的過程中,由於難產產生了羊水栓塞的現象。”
他啟動車子後,繼續說:“最後,她的親生母親沒有挺過來,隻留下了宋伊桃一個人。”
“但由於她來的時候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信息,他們又是一家小醫院,象征性地登報尋人之後,沒有得到回應,就把宋伊桃當做孤兒準備送到孤兒院。”
“但是,其中那名護士覺得她長得可愛,想要私自把她收養下來。很巧的是,趙愛琴也在那家醫院生產。她當時就知道宋茜茜不是宋家的親生女兒,又怕生下來之後可能會給自己造成什麼麻煩,於是在送宋茜茜的時候,她就物色到了當時沒有人在乎的宋伊桃,想要把她們兩個人替換一下。”
謝景廷突然打斷他:“但是宋伊桃也不是宋家的親生女兒,如果她用宋伊桃替換的話,如果宋家當時有所察覺,也並不能蒙混過關。”
邱雨鬆笑了笑。
“確實,你說的這個也是對的。至於當時趙愛琴為什麼要這樣做,原因大概率隻有她自己知道。總之,她為了自己的私利,直接把宋茜茜放在了一家有錢人的嬰兒箱裡。”
“但是很不巧的是,對方在自己孩子的手腕上係了一條紅繩作為標記,所以並沒有把宋茜茜給抱走。”
“趙愛琴就從護士手裡把宋伊桃接了過來,而宋茜茜卻巧妙地被當成了那個孤兒,被送到了孤兒院。”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後來又有一個男人,也就是於博宇來找過宋伊桃,但是,因為宋伊桃的母親早就已經火化,所以沒有辦法找到,宋伊桃更是不知所蹤,所以於博宇至今還會經常去華城縣,試圖尋找一些線索。”
謝景廷越聽,後槽牙咬得就越緊。
這件事對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也就是說,如果他沒有理解錯,宋伊桃不僅不是個孤兒,還可能是於博宇的女兒。
他重複地問道:“你確定你這些消息沒有任何錯誤嗎?”
邱雨鬆非常篤定:“我非常確定,為了確定於博宇的身份,我甚至跟醫院要了一張照片,並且剛才去了護士那兒做了求證,就是於博宇,他就是宋伊桃的親生父親。”
謝景廷的腦子都亂了,他又反問道:“那如果宋伊桃是於博宇的親生女兒,那她的母親,她媽媽為什麼會一個人去這麼遠的地方生產?為什麼於博宇不陪著她?”
邱雨鬆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當年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除了於博宇本人知道,我想也沒有人能知道了。”
謝景廷知道邱雨鬆說的是對的,現在就算問任何人,大概率都沒有於博宇一個人知道。
既然於博宇知道宋伊桃是在華城縣出生的,還專門去華城縣找了這麼多年,那當年一定知道宋伊桃的母親為什麼去華城縣,為什麼要在那個地方生下宋伊桃。
可這些事情除非捅開放到明麵上,否則是永遠不可能知道真相的。
但是現在,他不知道宋伊桃有沒有心想要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知道認親對宋伊桃來說是不是好事,所以這些事情他都還需要跟宋伊桃再做確認,才能通知他們。
邱雨鬆剛掛斷電話,手機突然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他打開一看,發現是宋伊桃留給他的信息。
宋伊桃從不會主動聯係他,一般都是通過薑詩轉話。
但這次宋伊桃卻主動給他打電話,又發信息,
他直覺覺得可能是薑時宜出了什麼事情,於是立馬把電話給宋伊桃回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