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被老太太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有的奶奶，那次是當代課老師，代的還是數學課。我覺得我當不了老師，我怕哪天，有人把我上學那會兒考試不及格的黑曆史挖出來，我這臉掛不住。”
馮琪接話：“大嫂這有什麼，聽說那曾國藩小時候也很笨，他後來不也成了名人。”
沈清歡朝他看過去，一本正經地道：“不，如果我當醫生成了名醫，被挖出小時候考試不及格沒什麼。但要是當老師不行，我怕給學生強調考試的重點內容時，學生會反駁我，沈老師你小時候考試不及格都能當老師，那我覺得我們也行，你不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就會詞窮，臉會紅，甚至會覺得這學生說得很有道理，忍不住附和起來，最後成為縱容學生逃避考試的劣行老師，釘在學校的恥辱柱上。”
馮微笑了出聲，“清歡，你可真行。”
沈清歡眨了下眼，“就是這樣。”
老太太也聽得直樂。
馮琪樂道：“大嫂，突然想你當老師了。”
沈清歡正想繼續說，馮熾給她碗裡夾了塊魚肚子，並交代道：“先吃飯。”
沈清歡瞄了他一眼，他正朝她看著，神色正經，“繽繽看著你。”
“看著我怎麼了？”
“你平常怎麼跟我說的？繽繽吃飯時不要跟她說話，不要分散她注意力，影響她吃飯。你要給她做個榜樣。”
沈清歡看向女兒，小家夥還真是豎起耳朵在聽大夥說話，連飯都不吃了。
林麗瓊還是堅持要喂孩子，但是，大家吃飯時，為防繽繽搗亂，還是讓她坐到兒童椅上，給她弄了一點菜，讓她自己先吃著。
馮微就道：“清歡等下我跟你說個事。”
沈清歡點頭，“好啊。”
白真餘光看著沈清歡自若的樣子，感覺嘴裡的飯都沒味道了。
剛才飯桌上的氣氛就是這馮微和沈清歡維持著。
吃過飯，白真幫忙收拾碗筷。
因為這幾天吃飯的人多，馮家多請了個人回來幫忙。
沈清歡沒有動手，她和馮微下了飯桌後就上樓說事去了。
老太太開口：“小白你看著小輝吧，不用忙活了。”
白真笑道：“奶奶沒事。”
林麗瓊也道：“你啊，今天都幫我一天忙了，歇歇吧，讓阿紅她們來就行了。”
白真神色溫柔，“我也沒做什麼，紅姐今天這兩天也很辛苦，我搭把手，她也能早點下班。”
林麗瓊感歎，“你真是會為人著想。”
白真餘光掃過樓梯上沈清歡的背影，笑容加深，“大伯母這沒什麼。”
沈清歡和馮微上了樓，馮微問她，“清歡，我們小時候不是有個合照嗎？你還能不能找到？我想看回我那會兒手上拿的書來，想去雜物房找找那本書，上麵夾著莫蓮的聯係地址。”
沈清歡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那照片不是在你那兒嗎？”
“沒有啊。”
“我也沒有。”
“那在誰那兒？”
“你問我我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