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東有些激動,終於要見到那個賣假瓷瓶的人了。
對方賣假瓷瓶,那麼手裡肯定有真瓷瓶,因為李石頭手裡的那個假瓷瓶非常地逼真,如果手裡沒有真瓷瓶的話,不可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去欣澤南路。”
錢興國帶著王東和李石頭上了勞斯萊斯,對著司機吩咐了一聲。
“小東,等會我帶你去見的這個人,以前是古玩協會的商戶,同時也是古玩協會的股東,後麵因為對方性格比較孤僻,而且年齡也大了,最終退了股,也把古玩店給關了。”
錢興國開口道“等會過去了,要是對方不願意搭理你,你最好耐心一點。”
“明白。”
王東點了點頭。
有點怪癖很正常,他能接受。
為了能夠找到真正的瓷瓶,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車子不久後就駛入到了欣澤南路,錢興國讓司機把車停在了欣澤南路的路口。
因為欣澤南路是老小區,裡麵是單行道,一旦車子駛入到了裡麵,想要再轉出來,就非常麻煩了。
“走吧,我們走路進去。”
錢興國帶著王東和李石頭兩人,進入到了欣澤小區二單元二樓,隨後錢興國敲了敲門。
“誰啊?”
等過了半天,裡麵才傳出一道聲音來。
“老周,是我,錢興國。”
錢興國自報家門,說道。
聽到是錢興國,裡麵才緩緩的響起了腳步聲,等過了一會兒,一位老頭這才從裡麵把門給打開了。
“錢會長,老頭子我現在已經退休也退會了,不知道你來找我,還有什麼事?”
周元有些嘶啞且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方便進去坐著聊嗎?”
錢興國指了指裡麵,開口問道。
“進來吧。”
周元最終還是把門開了,說道“家裡還沒有打掃,不用脫鞋了。”
於是幾人魚貫而入,進入到了客廳,在沙發麵前坐了下來。
“說吧,什麼事。”
幾人進來了後,周元也沒有要給大家倒水的意思,而是生冷的開口說道。
“是這樣的,這位你還認識吧,我的好友李石頭。”
錢興國指了指李石頭,開口問道。
周元仔細打量了李石頭一會兒,搖頭道“沒印象了。”
錢興國無語。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大概七八年前,你賣給我朋友了一個瓷瓶,那個瓷瓶是一個假瓷瓶。”
“怎麼,現在是怎麼來找我退貨嗎?”
周元冷哼了一聲,說道“錢興國,我可告訴你,乾我們這一行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旦錢貨兩清了,不管寶貝是真是假,是漲是跌,購買方都得自己承擔後果。”
“他可不能夠因為買到了假寶貝,就找我退貨,天底下沒有這樣的說法。”
“不是,老周,你彆激動啊,你聽我說完。”
錢興國繼續道“事情是這樣的,我這個小兄弟呢,剛好在找這套瓷瓶的真瓷瓶,按我們的推測,你既然有假瓷瓶,手裡很可能有真瓷瓶,或者知道真瓷瓶的下落,過來就是想找你打聽打聽這個真瓷瓶的下落。”
聽到不是找自己退貨的,周元鬆了口氣。
其實他以前的日子過得非常的滋潤的,不過因為有一個敗家的孫子,喜歡吃喝嫖賭,最終把家裡的錢敗光了。
當時他從古玩協會裡麵退股,把古玩店給關了,其實就是為了套現給自己孫兒還債的。
按照他的條件,即便是在魔都擁有彆墅,請傭人也不在話下,但是因為孫兒敗家,最終這些錢都搭進去了,現在他甚至隻能夠住在老小區了。
彆說古玩界的規矩是錢貨易手後就兩清了,就算是錢興國來退錢,他願意退錢,也沒有錢退。
現在聽錢興國不是來找自己退錢的,周元當即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