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在陽台上沒有走。
雖然內心澎湃,但是麵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沒過一會兒,薑辭憂正好過來了。
“你怎麼還不回房間。”
薄靳修回過頭來的時候,薑辭憂嚇了一跳。
笑的跟個二傻子一樣。
薑辭憂可甚少見到薄靳修這個模樣。
薑辭憂第一反應是薄靳修哪裡不對勁。
畢竟他剛蘇醒沒多久,出院的時候,醫生也說他的腦神經還在恢複階段,有可能會出現各種意外。
薑辭憂連忙跑過去。
蹲在他的輪椅旁邊,抓住薄靳修的手,一臉的擔憂:“你怎麼了?”
薄靳修還在嗬嗬的笑,過了一會兒,說了一句:“夏夏叫我爸爸了。”
薑辭憂鬆了一口氣。
沒傻就好。
等會兒?
“你說什麼?”薑辭憂也有些震驚。
薄靳修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臉上也是掩飾不住的驕傲:“夏夏叫我爸爸了哦~”
薑辭憂心裡既意外,又高興。
其實一直以來,薑辭憂從未說過一句讓夏夏認薄靳修的話。
畢竟薑辭憂知曉,在他心裡,嚴楓是無可替代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是夏夏現在卻選擇叫薄靳修爸爸。
證明,他是真的很喜歡薄靳修,並且從心裡接納了他。
薄靳修突然操控輪椅,著急要走。
薑辭憂還沒有反應過來:“你又要去哪兒。”
薄靳修停下來,轉身對薑辭憂開口:“你打電話,現在就叫何律過來。”
何律師是薄氏集團的禦用谘詢律師,開著京都最大最權威的律師事務所。
薑辭憂一臉霧水:“現在都幾點了,你讓何律過來做什麼?”
薄靳修開口:“重新分配公司的股份,將我們手上的股份平分,也給夏夏一份,慕慕有的,夏夏也要有,還有基金,信托,一個都不能少。”
薄靳修說道:“我自己去打電話。”
薑辭憂都無語的笑了。
直接攔住了薄靳修:“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但是你先彆激動。”
“他都叫我爸爸了,我當然要一碗水端平。”
薄靳修義正言辭。
薑辭憂失笑,抓住了他的輪椅:“好啦好啦,夏夏該有的,一定會有的,但是不是現在。”
“為什麼?”
“因為現在是淩晨兩點,你這個點給何伯伯打電話,大概率是一頓罵。”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薄靳修的身體也逐漸在恢複。
從一開始雙腿僵硬的連站立都需要人攙扶。
現在已經能夠獨立的站立幾分鐘。
但是他躺在床上的時間太長,加上一些運動神經的受損。
要想恢複走路,還要很漫長的時間。
但是醫生說,能夠站立幾分鐘,甚至能扶著稍微挪開兩步,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薄靳修同時也開始恢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