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走了,江年也直接退了。
體育課就那麼點時間,李華在,他們還能看個樂子。李華走了,江年還在那投,就顯得沒有逼數了。
不知不覺,他已經是晴寶不粘鍋的形狀了。
“走了。”江年招手,離開籃球場。
陳芸芸和他一起離開,少女身材纖細。正午的陽光下,即使穿著校服外套,依舊有股乾淨靈動的通透感。
兩人中間大概間隔一個人的距離,她背著手道。
“你打球好厲害啊。”
“哦哦,還好,沒怎麼打,主要是射”江年說了一半,直接卡殼,“.投得準,辛苦你傳球了。”
“沒事,我也玩得挺開心的。”陳芸芸柔和的臉龐被陽光勾勒輪廓,“因為雨禾在打羽毛球,所以我才.”
聞言,江年略微有些詫異。
“她還在練?”
陳芸芸想了想,轉頭道。
“她很記仇。”
歪日,什麼鍥而不舍的小學生。
兩人走到運動場外的大樹陰涼處停了下來,江年轉身問陳芸芸。
“中午請你和王雨禾食堂吃飯,怎麼樣,剛好我想換換口味。”
“吃飯?”陳芸芸詫異,第一反應是驚喜,第二反應是猶豫,“可是我還沒洗頭,準備今天中午洗頭。”
“昨天不是剛洗嗎?”江年疑惑。
“你記錯了,我的洗頭計劃是一三五。”陳芸芸語氣認真嚴謹,“如果出汗了隨時要洗,不能被打亂計劃。”
“今天要是洗不到頭,我明天就請假去外麵洗。”
“哈?那算了。”江年道。
“不不不,下午可以嗎?”陳芸芸抿嘴,主動加碼,“不用你請我,我請你吃,沒洗頭不想吃飯。”
“你中午不吃?”江年愣了。
“不是,我當然.”陳芸芸臉紅了,不知道該怎麼說。
總不能說不想沒洗頭就和他吃飯,雖然隻是在食堂吃,但.
“哦哦,我知道了。”江年思索片刻,“你想我幫你洗頭,不好意思直說。”
陳芸芸一臉懵,“什麼?”
“也不是不可以,我第一次沒什麼經驗。”江年又開始扭捏起來了,“你用什麼牌子的洗發水?”
“我不是,你你你”陳芸芸被他一頓話,弄得有些結巴,“我你,不用了,我和雨禾約好了一起洗。”
吳君故坐在操場陰涼牆根,所在的石階長著一圈苔蘚。
他什麼也不乾,手撐著大腿盯著地麵發呆。
他知道餘知意在看著這邊,有意無意都好。身體不由他控製,刻意的在她麵前表演出了近乎頹廢的一幕。
一道陰影擋在了他麵前,抬頭是餘知意。
她眉頭緊鎖,遮擋住大片的陽光。
“我們談談。”
“嗯。”
“首先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希望你能走出來。”餘知意說話很簡短,“該說的話,分手的時候已經說清楚了。”
吳君故沒抬頭,摘了一片葉子揉捏。
“我知道。”
“那你現在在乾嘛呢?”餘知意臉色不悅,“我這人說話算了,我直說吧,我這人比較自私。”
聞言,吳君故搓葉子的手頓住了,低聲道。
“沒有。”
她深吸一口氣,不想在自不自私這個話題上掰扯,繼續說道。
“我希望你自私一點,不希望你變成以前的我。因為我沒有耐心也沒有同情心,不希望你繼續頹廢下去。”
吳君故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不語。
大約過了半分鐘,他抬頭。
“就這些嗎?”
餘知意瞥了他一眼,皺眉問道。
“什麼?”
“如果你想說的就些,那麼現在就可以走了。”吳君故站了起來,矛盾的內心忽然想開了,平靜道。
“我不在乎,字麵意思的不在乎。”
操場另一邊,黃才浪盯著那邊的兩道人影,隨手揪了一把草。
“楊哥,那不是餘知意嗎?”
“是啊,他們好像在吵架。”楊啟明被勾起了傷心往事,“以前在奶茶店,我和她也是這麼吵的。”
黃才浪愣住了,心道那多沒素質啊。
“那多可惜。”
楊啟明目光越過操場,看著吵架的餘知意和吳君故,眼裡露出一抹羨慕。
“是啊。”
黃才浪也在看那邊吵架。不過他隻關心餘知意。
畢竟餘知意是他現實裡見過最大的,至於吳君故,他完全不在乎。
唉,想念棟哥帶著自己打水,偷看妹子彎腰的日子了。
原本以為那隻是尋常的晚間,卻不料是人生的劇變。隨著棟哥換寢,兄弟三人的關係也漸漸疏遠。
十一月四日憶同寢兄弟,遍插茱萸少一人。
楊啟明呆呆看了一會,忽然站了起來了。
“才浪,我打算把她追回來!”